叶左抿了抿嘴唇,看了郭凉一眼,扭过头去低声说道:“按军中规矩,死罪!”,一片吸冷气声。
郭凉又气又疼,冷笑的模样也有了几分滑稽。
楚南低下头,淡淡的说道:“知州大人”我知道你心中不信。但是,你可以尝试一下,让你坐在这里,已经是格外给你面子了,你若是再不识趣,哪怕再对军务指手画脚半句,你看我到底敢不敢在这里当众杀了你…………”,郭凉看着楚南阴狠暴戾的眼神,心中一寒,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
郭凉堂堂知州竟然得了这般凄惨的下场,被威胁到连话都不敢说的地步,那些被他扶起来的新贵将领们,当然会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都觉得楚南太过咄咄逼人”对郭凉尚且这般狠辣,对自己这些人当然会更加变本加厉不留情面。
楚狂虽然治军颇严,但走向来公正,只是现在一直在沉默。
可能现在有些人已经在后悔为什么明知道可能会有危险还卷入到其中”哪怕在军中只是做个没个没多少实权的副职或者闲职,也总好过下场凄惨。
也有些并不愿意这么低头认输。
有一名面色发黑的将领不顾身边之人的拉扯劝阻,颇有些悲壮的走上前来,看着楚南说道:“将军……,末将有话要说!”,楚南饶有兴致的看着黑脸大汉,轻笑着问道:“哦……报上名来……”
那黑脸大汉愣了愣,沉声说道:“末将石塘。”
楚南点点头淡淡的说道:“石塘,有话就说我在听……”,”
石塘肃然的说道:“刚刚将军也说过,大食和胡人勾结在了一起,蠢蠢欲动,西北局势本就是岌岌可危。若是敌人未到,雍州军内已经军心动摇”又如何保家卫国?!”
又看了看楚南冷冷的脸色”索性也放开说道:“将军武道修为高超,末将等人远远不及可是军务之事,绝非儿戏,将军之前并未统帅过大军,还是熟悉一段时间后再调整也不迟……”
楚南笑了笑,当然听出石塘是说自己也是不懂军务瞎指挥并不做什么解释,又扭头问叶左道:,“叶左将军,藐视上官,拒绝执行军令该当何罪?!”
叶左呆了呆,看了看石塘”又看看楚狂说不出话来。
这次可不是郭凉,而是自己军中同伴,军中不比官场肆意倾轧会被军卒萋视,若是按楚南口中的罪名可轻可重,违抗军令的,挨军棍的有,被砍脑袋的也不少。
楚南笑了一声,点头说道:“我知道子……”
说完对帐外的兵卒喝道:“来人!将石塘带下去……”
众将都在暗暗不忍”枪打出头鸟,这石塘也算是自己找死了”这位高傲凶狠的特使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立威的机会?连雍州知州都敢杀,又何况一个区区偏将?!
石塘面无表情”被士卒紧紧抓住,看着楚南平静的眼神,心中渗出丝丝寒意。
楚南冷冷的说道:“呆下去……,重责三十军棍……”
石塘愣了愣,哆嗦着嘴,实在没想到自己还有逃脱一死的机会。
叶左等好些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楚狂也慢慢的放松了紧握的拳头,颇有些疲累的闭上眼睛。
楚南不去看下面众人的复杂表情,低下头淡淡的说道:“还有人要说话么?”,其他人虽然见石塘逃脱一死,都松了口气,但是也都明智的没有自找麻烦。
楚南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来,手按着圣旨和帅印,冷冷的说道:“下面……本将军来宣布一些调整……”
哗啦啦一阵甲胄响声,连楚狂都站起来听楚南说话。
“第一……叶左调任内城主将!”,好些人心中一阵,果然是来者不善,而且是来势汹汹。
“第二雍州城内全部开始整肃军纪”并准备开始轮调!首光驻守外城的金甲军、银甲军进入内城,内城的铜甲军、铁甲军去外城!黑甲军依旧负责守护城楼,不得妄动!”
众人心中大跳,对楚南的用意有些摸不清头脑。
“第三,全军轮调出城巡视防区,银甲军向西,监视西域诸国:金甲军西西北,监视大食东西:铜甲军向向北,监视胡人东西凡遇到敌军,除非敌军势大,都则所有人不得怯战!”,众将轰然应诺。
楚南有些疲惫的挥挥手,淡淡说道:“都且下去准备,凡延误军令者,一律重责。我看石塘胆子挺大,便由他负责整肃军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