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楚狂挥挥手将车夫和亲兵都赶走,随意的笑着说道:“有些事要和你说说。”
楚南点点头,和楚狂并肩朝外面走去,虽然禁军和大内侍卫层层戒严,但是至少今天没人敢不识趣的来盘查这对兄弟。
报国寺虽然在城外,但是也不算太远,看着时间还早,走着回去也无妨。
当然楚狂这么要求,可能是真的有些私密的事情要说,无论是骑马还是坐车,总要担心会不够隐秘,但是在报国寺到京城的这段官道之上,除非宗师境界的人物亲临,不然怕是没有人能靠近却瞒过这对兄弟。
今天报国寺有这样重要的宴会,守卫森严,这一段官道上自然没什么人。
楚狂看起来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叹气说道:“过些日子,我就要带着你大嫂提前去西北了,若是没有意外,几年之内怕是就不回京城了。”
楚南愣了愣,沉默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虽然楚原依旧强势,但是楚南兄弟几个毕竟都已经成年,继承人的问题已经被摆到了台面上。
可是,楚狂在军中如日中天,楚南也是大放异彩,相比之下,楚安在户部的成绩实在不值一提。
虽然楚南已经毫无威胁,但是如果楚狂真要争家主继承人的位子,再有楚南摇旗呐喊的话,楚安就算是嫡子,也必然要处于弱势,更严重的是,在楚家一言九鼎的老夫人从不掩饰对楚安母子的不喜欢。
楚狂拍了拍楚南肩膀,叹口气轻笑着说道:“有人向陛下递话,我自己也是愿意的。”
楚南不是热血冲动的少年,既然楚狂自己也没意见,自然不会帮楚狂做决定,冷笑着说道:“真是好手段。”
楚狂洒脱的一笑,“也不能这么说,至少楚家在西北的商队,会有大部分交到你大嫂手上。”
楚南撇撇嘴,那些个商队本来就是楚狂岳父家的,用这个做代价换取楚狂退出继承人之争,划小算的不是一点半点,只是看起来楚狂主意已定,楚南也不好多嘴说什么。
楚狂停下脚步,迟疑一下说道:“其中的厉害你大嫂对我说起过一些,无非是有人要将楚家分而化之,还有人要赶走你我夺取家主之位……只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楚家的人,这一点到死都不会改起……”
最后几句说的很是掷地有声,眼神却直直的看着楚南。
楚南有些心不在焉楚狂有些无奈,只能舍弃委婉的劝诫,摊牌道:“楚家不能毁在你我这一代上,楚安也不是那种目光短浅、容不得人的人。你可以不喜欢楚家的某些人,但是你总归还是楚家的儿孙,总要对家族忠诚,……””
楚南歪着头,挑着眉毛问道:“他让你来的?”
楚狂抿抿嘴唇,并没有正面回答,“楚家家大业大,仇敌又多,不管是谁都会有无奈。今天若非父亲先站出来自泼脏水,陛下那关你未必这么容易就过了…………就像楚家养了李臻十几年,现在他还不是选择李凌而背弃你么?有些事情,我懂,但是却说不出来,我只知道,血,毕竟浓于来…………”
楚南看着官道两旁的旷野,喃喃道:“似乎有些道理……”
楚狂有些无奈,也知道这些道理楚南未必就不懂,只是不愿意相信就走了。
楚南突然回过头,轻声问道:“看了你和他已经有过深谈了。怎么,他向你摊牌交底了么?”
楚狂微微点头,叹口气说道:“楚家看起来强盛无比,危险其实也很多,当然,明里暗里的实力加起来也不会怕了谁。这次我回到雍州去,掣肘就会少许多…………”
楚狂也不感到意外,这世上除了楚原和老夫人,怕是没人知道楚家的极限在哪里,隐藏在水面下的实力想来也十分可观,冷笑着问道:“要我怎么做?”
楚狂无奈的笑笑,知道楚南心中的戒备和疑虑并未消散,但是已经让楚狂满意了,轻声说道:“并不是想给你什么约束,只是想让你知道,大粱有大粱的立场,楚家也有楚家的立场,虽然绝大多数时候这立场是一致的,可是总免不了偏离的可能……”
说到这里就闭嘴,停止了这个敏感话题,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全大粱都说独孤家是陛下养得最忠诚的一条恶犬,其实未必。若是紧急的生死关头,不妨求助于独孤家。至于扶桑山,那位大宗师越是信任你、支持你,你越要小心防茶…………”
楚南沉默的低着头,皱眉道:“还有么?”
楚狂舔舔嘴唇,似乎也在怀疑什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据说,在父亲小时候,奶奶在京城西市口买了几个外族的奴隶,其中一个是胸口文着狼头的胡人,名叫图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