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靠将士在战场厮杀,除了战术的运用和将士的勇猛,决定胜负的还看一个国家的态度和国力,正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虽说还在冬季,可是四川筹备工作准备得如火如涂。
粮食、铠甲、草料、武器、药材、马匹等,源源不断运到广元,为大军出川准备,这些东西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准备,早在仓库中贮藏,不用特别准备,这就是未雨绸缪的好处,唯一的不足的地方就是成都到广远的高速公路仅修筑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能慢慢运输。
这反而让四川的军民充分感受到高速公路的好处。
宁羌州就像一根钉子,不仅把川军紧紧“钉”在陕西,也狠狠钉在满清八旗的心口,是多尔衮的眼中钉、肉中刺,一个小小的宁羌州在军事的意义不大,人口少、地理位置差,防御也不行,但是战略方面极为重要。
城墙外挂着斗大的杀清令,为这份精心炮制的政令正名,让范文程苦心散播的谣言不攻自破,墙头上那三大堆价值几百万两的金银财货,为四川的财力证明之余,也让不少有心人动心。
财帛动人心,人为财死,在金钱的诱惑下,人的意志就会变得薄弱,特别是身陷困境时,对金钱的欲望就会成倍放大。
五丁山附近王屋村的杨柱就有这样深刻的体会。
寒冬腊月,大雪封山。辛劳了一年了百姓都选择窝在家里,一边烤着火,一边打牌聊天,反正天这么冷什么也干不了,今天不知明天的事,在这乱世,能快活过一天就是一天,反正老百姓图的就是二餐一宿,这也叫穷开心吧。
别人可以穷快活,可是杨柱不能。三十多岁还娶不起媳妇,全因一个穷字,本来存够银子娶媳妇的,可是一个月前老娘上街买米,老人家腿脚不灵便,清兵在街上纵马闪避不及撞至重伤,又是医病又是下葬,不仅存下的老婆本花得一干二净,还欠了一屁股债。那米缸比脸还干净,没办法,邀了一个同样揭不开锅的本家兄弟杨虎一起进山打猎。
大冬天,野兽多窝冬。打到野兽的机率不大,最好的结果是捡到冻僵的野鸡野兔充饥。
二人运气不好,在山里转悠了大半天,别说野鸡。就是毛都没有捡到半根,五大三粗的杨虎搓搓手说:“哥,这鬼天气。哪有什么野兽,不如我们回家吧,去找葛老财借点粮食先顶一阵子再说,再在这里转下去也不行,这肚子里没货就是不顶冷,再这样下去,还没打到猎物我们都得冷死。”
“不要,那个黑心鬼,仗着有个做汉jian的儿子入了旗籍,鱼肉乡里,借了他的钱,利滚利一辈子就别想还清,我宁愿饿死也不和他借。”杨柱毫不犹豫地说。
“唉,这年月,叫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怎么活,好人不长命,坏人恶百岁,老天不开眼啊。”杨虎有些沮丧地说。
杨柱突然一手捂住杨虎的嘴,就在杨虎想惊叫时,耳边突然响起杨柱刻意压低的声音:“别动,有清狗。”
两人躲进一旁的草丛往下看,只见二个穿着镶白旗服饰的男子,正对一个年轻的女子施暴,估计是巡逻时碰到漂亮的女子,就挟持到这里jian淫,二人肆无忌惮地在玩弄,下面的女子刚开始时还挣扎一下,不过到了后面好像认命一样,没什么声息。
杨虑咬牙切齿地说:“这些畜生,老是欺男霸女,真想给他们来个一刀两洞,拿他们的心肝送酒。”
这本是无意中一句气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杨柱闻言心中一个激灵,下意识看了看,四周一片白茫茫,什么人也没有,咬咬牙,突然压低声音说:“兄弟,我们就取这两条狗命换一场富贵,你敢还是不敢?”
“啥?哥,你说什么?”杨虎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杨柱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说:“你没到大伙说的杀清令吗?那清狗的脑袋值一百两呢,你看那猪尾巴还有那脸面,一眼就知是清狗,宰了他们我们一人分一百两,还可以进四川,你忘了,我们上次路过宁羌州时,远远就看到那几堆闪闪发光的金银财宝,反正这日子也看不到头,拼了,这样你也可以给你媳妇报仇,怎么,有没有这个胆子?”
一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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