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其它人说这句话,已视作讽刺的话了。
“好吧,陆某就直说了,云儿姑娘,这张白虎皮很漂亮,就是你出两百两,我也不卖。”
“哦”日达木子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有些失望准备离开,她一早就知道,那些汉人的大官都很有钱,那张虎皮开价一百两,别人眼都不眨就拿出,看得出别人比自己有钱多了,再说那张白虎皮也是稀罕之物,一百两买到手,可以说是超值了,就是换作自己也舍不得,别人不愿意转让,日达木子也没有办法。
看到这个山间的“精灵”要走,陆皓山笑着说:“云儿姑娘,请等一下。”
“大老爷,还有什么事吗?”
刚才还叫大哥的,转眼又改成大老爷了,这个羌族美女,这脸变得真快,一听说陆皓山不卖转卖给自己,俏脸有了寒色,就是语气也不悦了起来。
陆皓山笑着说:“这张白虎皮,我说不卖,意思不是高价卖,可我没说不原价卖给你啊,夺了别人心爱之物,这本属不对,一转手就赚了一倍,倒显得陆某小气了。”
“真的?你真的愿意一百两转给我?”一听到陆皓山的话,日达木子眼前一亮,一脸惊喜地看着陆皓山。
“当然,云儿姑娘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哥哥叫得多,好处自然多,刚才你唤我一声皓山大哥,自然不能让你白叫这一声大哥,再说这白虎皮虽说珍贵,但在陆某眼中,不过是一观赏之物,但到了你手里,倒成了一片孝心。”
日达木子心中大喜,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本来没有希望的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县令又说肯转让给自己,还是原价,简直就是意外之喜,不过惊喜过后,很快又失落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那个,皓山大哥,我这里只有八十两,不够一百两。”
“那你说怎么办?”陆皓山看到日达木子的小女儿般作态,心中暗笑,故意逗她说。
“皓山大哥,你看我的这两个护卫怎么样?”日达木子指着跟在自己身边的护卫说:“把他们给你,就当二十两银子,他们很能打的,敢一个人进深山打狼,绝对值二十两银子。”
那两个护卫听说要把自己当成二十两卖掉,好像无动于衷一样,还是忠心耿耿地站在日达木子的身边,替她保驾护航,陆皓山有些无言,听说有些少数民族的族长就是“土皇帝”,任意判决族人的生死,跟在日达木子身后的两个侍卫,虎背龙腰,动作矫健,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煞气,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才二十两?这高手还是大白菜?也太廉价了吧。
“二十两还不够买他们一根手指头呢”陆皓山摆摆手说:“陆某不是这个意思,云儿姑娘,你可以先拿出五十两,把白虎皮拿走,剩下的银子,什么时候方便再送过来也行,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日达木子看着陆皓山,有些警惕地说。
陆皓山指着插在她腰间的羌笛说:“王之焕在《凉州词》中曾留下这样的名句: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陆某对这首诗一直很向往,对诗中的羌笛也很有兴趣,看到云儿姑娘出门在外也随身携着羌笛,肯定是精通音律之人,能不能吹奏一曲,就算是欠我银子的利息,怎么样?”
日达木子的腰间插着一支精巧的羌笛,两管数孔,用高山上的油竹制成,看起来非常精美,陆皓山想听听这个羌族美少女吹笛吹得怎么样,眼珠一转,就提出了这个意见。
“那好,一言为定。”日达木子只是犹豫片刻,马上就同意了。
羌族人能歌善舞,民间的说法是“没有歌不行,没有舞亦不行”,男女老少,一碰上什么喜事或重大的日子,就凑在一起载歌载舞,在欢快音乐声中,扭着轻盈的舞步,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羌笛是其最有代表性的乐器,羌笛也被称为羌管,竖着吹奏,两管发出同样的音高,音色清脆高亢,并带有悲凉之感,最适于独奏,也可为歌舞伴奏。
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珍贵的白虎皮、年轻有为的县令大人、美艳的羌族美女三个因素加起来,让老百姓兴致大增,以至那卖白虎张的彪形大汉走后,围观的人不减反增,越围越多,敢情一起看他们的县令大人怎么和羌族美女**一般,陆皓山眉头皱了一下,开口说道:“云儿姑娘,这里人多口杂,不如我们挑一个僻静的地方,再好好听一下你的羌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