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大汉眼眸一闪,哦了一声问道:“前面土星港可也是被堵塞了?老丈没有说谎吧。”
那古老五狠命的点点头说道:“是啊爷爷,不信船队再往前就会知道了。”
那大汉搓搓手,嘿嘿大笑起来:“清妖想得太简单了,如此就想阻拦我们天兵?”他顿了顿问那古老五道:“古老丈,你莫怕,我们天兵不伤害百姓的,反而是来解救大家的,只要跟着我们,今后就是有衣同穿,有饭同吃,有田同耕。”
古老五和古小四松了口气,看那大汉似乎没有恶意,古小四初生牛犊不怕虎,大着胆子问道:“天兵爷爷,我们两天没吃东西了,能给我们点东西吃吗?”
那大汉朗声笑道:“这个还不简单?陈达,带他们下去吃点东西。”
那长须伍长抱拳领命,带着父子俩往船舱走去。路上古老五一直恭维着那伍长陈达,那长须大汉陈达呵呵笑道:“老丈,说那里话来,别爷爷的叫了,咱们天兵里面都是兄弟姐妹相称的。”
古老五诚惶诚恐的说道:“那哪里成?起码也要喊声将军的。”
陈达笑道:“将军什么的可不敢但,我只是个伍长,管五个人而已,将军是你们刚才见到的那位,是咱们土一总制罗将军。”
古小四好奇的问道:“那位将军很有气势啊,他很厉害吗?”
陈达说道:“很厉害的,小伙子,看你年纪不小了,怎么样想不想跟着我们?”
古老五连忙将儿子拉到身后陪笑道:“军爷手下留情,我就这么个儿子的,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活。”
陈达哼了一声说道:“安安稳稳过活?天兵里面都是活不下去的苦出身,古老丈,要是没遇上我们,你说你们爷俩怎么熬过这个冬天?”
古老五默不作神,老眼浑浊的看着儿子,古小四则是一脸茫然,是啊,这顿是有了,那下顿呢?
却说那罗将军正是太平天国水营土一总制罗大纲,他本是天地会波山艇军出身,掌管水营之事甚是得心应手。自从他带领水营跟随西殿兵马顺湘江北上之后,萧云贵和左宗棠定计,并未直扑岳阳,而是转道先打湘江以西、洞庭以北的益阳。
益阳位于长江南岸的湘北洞庭湖区域,自古是江南富饶的“鱼米之乡”,东面和东南面紧靠岳州,平原地带河网纵横、湖泊棋布,水路经洞庭湖外通长江,内联湘、资、沅、澧水道,要从湘西渡过洞庭湖直取岳州,西岸的益阳就必先取下,以为大军登船之地。
上次韦昌辉挥军北上打益阳,只因背后还有湘乡的清军牵制,未敢全力攻打,见益阳清军有所防备就退了回去。这次萧云贵领大军北上,直扑益阳。三天的恶战之后,西殿兵马夺占益阳,歼灭清军三千余人,益阳知府以下大小官吏尽皆自尽而亡。
益阳城内,西殿太平军得到了不少钱粮物资补充,最让萧云贵高兴的是,益阳竟然有清军收拢的大小民船、商船和水师战船数百艘。大战一开始,水营船只将清军船队堵在益阳港内,陆上城破之后,清军水师只得投降。
就这样太平军不但多了许多钱粮,又在益阳补充了一批天地会、袍哥会等会众入伍,还得了数百艘大小船只,算上水营原有的船只,罗大纲手下的船只一下子激增至一千五百余艘,在洞庭湖面上展开,当真是震天蔽日,好不威风。
在益阳耽搁了十天,萧云贵和左宗棠就是大张旗鼓的做出要直扑岳州的姿态,想让湘阴的清军回师救援岳州。但没想到张亮基和彭玉麟无视常大淳的求援,硬是没让湖北兵回援。
湖北巡抚常大淳和湖北提督双福气得破口大骂,无奈之下,两人出了个笨办法,召集各处水口、港口的百姓、渔夫,收拢船只,断绝洞庭湖上一切商船往来,沉船沉石塞港,希望能阻拦住太平军的水军。
得到消息后,萧云贵有些担心港口被塞,水军难以逾越,打算提早出队渡过洞庭湖攻打岳州,但左宗棠却说常大淳这是白忙一场,洞庭水道如此繁多,如何能尽数塞闭?况且他这般做,断绝商船、民船往来,惹得天怒人怨,稍后进兵太平军将攻无不克。
于是萧云贵就在益阳等了二十余天,整备兵马,操练新兵,看着常大淳和双福在对岸玩命似的闹腾。通过这一个月的休整和操练,西殿的新军总算有了一个练兵的机会。同时萧云贵也开始重新布置典官担任的职责,也开始着手准备他的第一支特务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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