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所以朕才要根据女儿国的态度决定下一步的计划,要战,就轰轰烈烈地战!要降,就痛痛快快地降,只不过这一降之后最多换得三五年的太平,然后就是国破人亡,这其中只要有一线生机朕自然要全力以赴。”
苦梅叹了口气道:“陛下也算是有见识之人,你这么做尚且能说是为了见机行事,可惜其它那些国家却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田辟强道:“师太错了,十七国疆土国力不同,心里转的主意也自不同,我齐国拥甲7万,勉强算得上是联邦大陆的强国,以后联邦大陆无论是黑吉斯还是洪烈当权,我们齐国势必成为他的眼中钉,我这个皇帝那是一定要除掉的,但是反观陈国郑国这些小国,全国兵马无非两三万,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到时候当权者为了安稳人心,这些国家不动也罢,索性大他人之方,所以现在是国力越弱越安全。朕**众国使臣和黑吉斯使者斡旋,也是为了先看看风向,但果不其然,小国多半同意投降,大国进退两难,也只能风从。”
我恍然道:“所以你叫陈国的人动手割了黑吉斯使者的耳朵,为的就是让他们不起二心?”
苦梅笑道:“你这招很高啊。”
田辟强道:“雕虫小技而已,贵军一到,抗战已成定局,不过这里面还要请大将军帮忙督促诸国,别嘴上说一套实际干一套,首先各自许诺的兵员就得先落实了才行。”
这时我们对田辟强的印象已经有所改观,这人看似猥琐软弱,其实是个有胆有识的皇帝,只是有些地方精明得过了分,显得有点油滑。但显然在对抗黑吉斯上是绝不含糊的。老妈点点头,忽然郑重道:“陛下,有一句话我还是不能不说。”
田辟强道:“请讲。”
老妈道:“我们飞凤军协助陛下守城自然会不遗余力,但 饶是如此也不能担保每仗必胜一城不丢,陛下把齐国全部兵力押上,就不怕拼光了吗?”
田辟强道:“这就是朕刚才那一拜的第二个意思——万一我齐国要因此濒临灭国,还请大将军助我复国!”
老妈疑惑道:“复国?”
田辟强道:“就算我们在疆场上都战死了,只要有齐国百姓在,就有齐国在,战后别国若起吞并之心,还请大将军看在田辟强的薄面上,给予护持。”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没想到这田辟强已经做好了舍身成仁的准备,老妈躬身道:“从今以后只要有女儿国在就有齐国在!”短短几个字也已下了最重的承诺。
田辟强面色一缓道:“那朕就放心了,诸国之中,楚国虽与我交恶,但处境相同,应该不至有它,鲁国和卫国都是世代传下来的基业,也不愿意寄人篱下,可以看做是坚定的盟友,但陈、郑、周、吴等小国要么是皇室子弟弑君篡立,要么是军阀逼宫得来的天下,要多加小心,这些人一但和黑吉斯内外勾结,盟军恐怕会变生肘腋。”
老妈道:“受教了,十日之内诸国兵马也该到了,如果有变我即刻派人去质询。”
诸事议定老妈请辞,我走在最后一个,见田辟强又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猫腰相送,不禁百感交集,忍不住回身拍了他肩膀一下道:“皇上,您其实是条硬汉!”
田辟强一愣,随即道:“既然龙剑神瞧得起在下,那咱们以后就兄弟相称如何?”
我嘻嘻一笑道:“和皇帝称兄道弟多半不会有好下场,朱啸风对我就是前车之鉴。”我见他颇有失望之色,于是改口道,“不过田哥你就不同了,以后私下里我可要得罪了。”
田辟强喜道:“何必私下里呢,能和剑神做兄弟那是我田某的荣幸,天下皇帝何止千万,可剑神自古至今寥寥可数,后世史官写我的时候免不了加一条按语——田辟强这个皇帝虽然做得一般,不过他是剑神的兄弟。”我们两个哈哈大笑,引得老妈她们驻足回头张望。
离了田辟强,我们一行人赶奔飞凤军大营,苏竞在路上问我:“风光无限的感觉怎么样?”
我面无表情道:“就那样。”
风光无限的背后是无比沉重的负担,以前洪烈军仗着我打黑吉斯,如今女儿国和十七国的人又要仗着我打黑吉斯和洪烈帝国,可以说我一人肩上就担负着全天下的希望——黑吉斯和洪烈帝国希望我死,女儿国和十七国的人希望我活,我现在就是金刚钻的那个钻头,图钉脑袋上的尖儿,千斤顶的底座儿,假如联邦大陆有股市这种东西,很可能我削水果的时候蹭破一点皮就股价就得跌破发行价,这种感觉并不好。
苏竞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你明白就好,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你呢,水墨大师的心法你得勤加练习呀。”
我见她笑盈盈的,心里不禁有气,她这段时间剑神的存在感是越来越低了,隐隐有要从女主变成酱油党的架势,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我摊手道:“你把我找来不是为了当花瓶的吗?谁家花瓶还要负责打扫卫生、照看孩子、修理厕所的?”
苏竞笑咪咪地看了我一眼,却用温柔的口气道:“小龙,你做得很好。”
看着她的笑靥如花,我瞬间半分脾气也没有了,只得叹道:“苏剑神自重,女儿国的人可不兴使美人计。”
苏竞见我意兴萧索,不禁担忧道:“小龙,你是不是真的太累了?”
我一本正经道:“我的空虚寂寞冷源于世人对我的羡慕嫉妒恨。”
苏竞寒了一个,打马跑到前面去了……
我忽然真的有点怀念在龙门客栈与世无争的日子,这段时间以来也不知老爹孟姨还有我那个活宝妹妹过得怎么样,当然,还有老吴、金城武、黑山老妖和小倩这群妖怪,想到这我忽然有感而发,荒腔走板悠悠扬扬地唱道:“我本是,火车站旁散淡的人呐——”
苦梅愕然回头道:“火车站,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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