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毛肚送入嘴里,一边被辣得倒吸气儿,一边大呼“好爽”。
其实她不太能吃辣,偏偏又爱吃辣,每次吃了川菜之后胃里都翻江倒海的,不痛个两天都缓不过劲儿来。
加上她的肠胃又比较脆弱,很容易出问题,只要一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就会犯肠胃炎,最严重的一次,上吐下泻,还把肠胃伤着了,直接便血。
可把靳宇轩吓坏了。
立马把药箱翻出来,又是给夏清雅喂药又是给她输液的,折腾了一整夜不说,躺在**上的人儿还蜷得像只虾似的,捂着肚子哭着直喊疼。
唉,可把太子爷心疼的,都恨不得替她疼得死去活来。
所以夏清雅再想吃川菜的时候,靳宇轩是打死都不同意的,也就是最近看她身体状况不错,她又用了美人计,靳少爷便做了个顺水人情。
不过靳宇轩自认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才会放心地带着夏清雅来吃火锅。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发展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有了严重的走差。
这小女人分明都辣得热泪盈眶了,还是不肯放下筷子,轻吐着舌头不住地在嘴边扇风。
不得不说,这副模样,让太子爷很想狠狠地……蹂、躏。
“宝儿,不能再吃了,再吃你又要闹肚子了。”靳宇轩按住夏清雅的手,不让她把筷子伸向那口锅。
夏清雅难得执拗一回,她推开靳宇轩,坚定地夹起锅里已经被涮得红油油的羊肉,更坚定地塞进自己的嘴里。
没多久,夏清雅就被辣得眼泪直流,靳宇轩连忙掏出手帕递过去,还往她手里塞了水杯。
可是吃过火锅的人都知道,那种麻和辣,就算喝下一缸水,也不能减轻。
隐忍多时的泪水一旦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就没完没了地掉个不停,夏清雅越擦,那眼泪就越是止不住。
不光是眼泪,鼻涕也止不住。
靳宇轩见状,心头一跳,只觉得莫名的不安。
他连忙换了个位置,坐到夏清雅的身旁,手忙脚乱地从她包包里翻出纸巾,因为那方手帕早已被她的鼻涕眼泪荼毒得不成样子了。
“怎么了这是?真这么辣?以前不是吃过更辣的吗?那会儿也没看你难受成这样儿啊!”
处理过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病患的靳少爷,在面对自己女人的鼻涕眼泪的时候,彻底慌了手脚。
他那颗精明的脑袋,甚至很无聊地在想,有没有什么药方,可以快速缓解麻辣味觉……
夏清雅有了光明正大哭的理由,顺势倒在男人的怀里。
像只猫咪似的呜呜直哭:“就是狠辣啊!都怪你,这么久都不让我吃辣的,我一点儿都不适应了。”
靳宇轩搂着她,轻声哄着:“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不对,行了吧?乖,快抬起头,我给你擦擦。”
两人这不大不小的动静引来周围几桌人的侧目,当然,大家的目光和笑容都是带着善意的。
最终这火锅还是没吃完。
因为夏清雅哭得太厉害,靳宇轩叫来服务员结账,然后拎起夏清雅的包包,直接抱起她就走出火锅店。
这么拉风的举动,自然又引来了一阵阵儿倒吸气儿的声音,还有各种羡慕的眼光。
坐进车里,靳宇轩拧开一瓶水递给夏清雅:“喝口水,别急着咽下去,先含在嘴里,再一点儿一点儿地往下咽。”
夏清雅听话地乖乖照做,一路上都在一口一口地慢慢咽着水。
只是那眼泪汪汪缩在座位上的模样,瞧着就让靳宇轩揪心,他单手控着方向盘,一边揉着夏清雅的头发。
“没事儿的,一会儿就好了啊,别哭了,你再哭啊,车里都要被淹了。”
夏清雅被他逗乐了,嗔怒道:“你这笑话好冷哦。”
靳宇轩看她终于笑了,总算稍稍放心一些:“笑话冷不冷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你笑了。”
拉起夏清雅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靳少爷柔声说:“回家给你熬粥?”
“嗯。要喝海鲜粥,里头要放新鲜的鲍鱼和生蚝,还要吃虾和瑶柱。”夏清雅又变成了女王。
明知道她是有意在刁难自己,但靳宇轩还是心甘情愿“被耍”。
他开着车来到b市最大的海鲜市场,那里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晚上到凌晨的这个时间段,正是货车把海鲜运过来的高峰期。
大把的新鲜海货,只不过人家都是大量,不零。
靳宇轩让夏清雅待在车里等着,自己下车去和海鲜老板协商。
夏清雅透过玻璃,只见靳宇轩又是笑着解释,又是朝车子这边比划的,最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理由,把老板给说服了。
远远地看到靳宇轩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钞票,夏清雅的鼻子有点儿泛酸。
这男人总是会无条件地**着她,只要她开口,只要是她想要的,靳宇轩从来不会说个“不”字儿。
可是这样的**爱,似乎也要到头了呢,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