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始终觉得,夏清这副德性都是因为她这个做养母的管教不到位,养女不教母之过。
更让桑雅兰伤心的是,夏清说翻脸就翻脸,连真面目都暴、露出来了,还不惜和他们翻脸。
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就算没有血脉亲情,也还有恩情在吧?
现在的夏清已然毫无顾忌,除了曲盛君,她的世界里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别的人。
曲盛君一如既往的忙,甚至比以前还要忙,总是飞人似的世界各地的跑,夏清就像个温顺的小女人,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等着曲盛君回来。
逼得曲盛君天天要装作很忙的样子,偶尔夏清心血来潮,提出要到机场去接他的机,曲盛君还得做戏做全套,让司机把他送去机场,专程等着夏清过来。
这日子过的,真是心累。
虽然演戏演得累,好歹还算风平浪静,夏清也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曲盛君是那么清心寡欲的一个人,他当然不会像那些纨绔子弟那样,整天沉迷于女色。
夏清主动求欢的时候,曲盛君要么推说自己很累,要么就直接在书房里办公,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女人多少还是有点儿羞耻之心的,即使倒贴,也会有个限度。
尤其是夏清这样心高气傲的性子,她更不可能求着曲盛君要自己,有些事儿点到为止就好。
不过很快就发生了一件事儿,打破了他们俩默契的这个平衡点。
夏清一连好些天都恶心犯呕,她起初没在意,以为是肠胃炎,或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才会这样。
猛然想起自己的“亲戚”好像过了该来的日子还没来,夏清连夜开车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她既期待又紧张,一整晚都没睡好。
翻来覆去的,还不时地摸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里头是不是已经有一条小生命在孕育?
如果真的有了,那曲盛君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会和她一样兴奋吗?
还是……会让她把孩子打掉?
夏清心里没底儿,还有些害怕,虽然这一切都是在她计划中的事儿。
她不就是盼着,能尽快怀上孩子,然后好把曲盛君绑在自己的身边吗?只要明天早上验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美梦成真了。
至于计划能不能成功,还要看曲盛君的态度。
这么纠结地过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夏清就躺不住了,爬起来拿了验孕棒就冲进浴室。
等待结果的那短短时间里,夏清简直度秒如年。
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验孕棒,心底的雀跃呼之欲出,她甚至迫不及待地想为曲盛君生孩子!
一个女人只有爱惨了,才会心甘情愿为男人做这样的事儿。
十月怀胎的过程有多遭罪多不便,自然不用说,光是生孩子的时候要经历的痛苦,就是人的极限了。
只要曲盛君给孩子出生的机会,夏清觉得,就是要经受上刀山下油锅的考验,她都可以咬牙忍住。
验孕棒开始起了变化,一条红色的线条出现了,夏清几乎屏住了呼吸。
她一瞬不瞬地继续盯着,直到第二条线出现时,夏清才笑了。
下一秒,豆大的泪珠又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她的梦想,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剩下的,就看曲盛君怎么想了。
夏清心情忐忑地拨了曲盛君的电话,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地传来:“夏清?怎么早打来,有什么事儿吗?”
即便住在了一起,曲盛君和夏清说话依然是这么的客套又疏离。
虽然有了亲密的关系,仍不能让夏清更走入曲盛君的内心一些,这也是夏清一直感到无力的地方。
“我……我怀孕了。”夏清底气不足,说完这话,连大气都不敢喘,呼吸也尽量放缓,生怕错过了曲盛君说的每一个字儿。
曲盛君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么件事儿,怔了怔,又问:“确定吗?”
他的反应太过冷静,语气连一点儿起伏都没有,让夏清很是失望。
不过夏清也很了解,曲盛君是个稳重的人,做什么事儿都很谨慎,老成得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
她喜欢曲盛君的,不正是这份淡定从容吗?
夏清压下心头的不快,耐着性子说:“我刚用验孕棒验过了,应该是没错。要不……一会儿我再去医院检查?”
“嗯,好,检查结果出来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曲盛君这回倒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他又道:“去医院注意点儿,人多,要是累了就找地方休息。”
曲盛君的性格淡漠,就连关心人,也是这样淡淡的。
尽管如此,对夏清来说已经足够了,她觉得曲盛君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于是甜滋滋地应下,便挂了电话。
也许,有个孩子能让曲盛君改变吧?没准儿他们俩之间就多了个的纽带,更亲密无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