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是二十四小时都在病房里待命的,伺候病人就是她的本职工作,包括端屎端尿,帮病人擦身子。
总归一句话,就是个辛苦活儿,赚的也是辛苦钱。
不过靳宇轩开出的价格很有**力,所以那位看护也格外的力,把桑雅兰伺候得妥妥的。
到了该吃药的时候,硬是分秒不差地就端着温水来到**头了。
小兰和小芳主要是配合看护的工作,主要也是怕桑雅兰不习惯陌生人的照顾,才让她们俩轮流倒班陪着。
夏启岩除了早上会去公司,只要一忙完,就会第一时间到医院来陪妻子。
让夏清雅安心在家休息,靳宇轩倒是做了合格的女婿,下班后也到医院来报道,陪着岳母聊一会儿,直到桑雅兰要休息了才离开。
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绝口不提夏清,仿佛这个人和他们没有半点儿关系。
夏启岩虽然没有从妻子这里问出个所以然来,但以他对桑雅兰的了解,就知道这事儿和夏清脱不了关系。
何况后来阿姨忍不住,偷偷跟夏启岩说了,桑雅兰出事儿之前还跟夏清起了争执。
当然,没有人在现场,也没人亲眼看到当时的情况,谁也不能确定争执之后发生了什么。
究竟是桑雅兰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梯,还是被人推的,只有桑雅兰自己最清楚。
可是桑雅兰铁了心不会透露半个字儿,他们谁也别想问到什么。
靳宇轩要走的时候,夏启岩亲自送他出了病房,靳少爷知道,岳父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你妈这人就是心软,唉!”
一声叹息之后,夏启岩的脸上也有几分失落:“我自认看人还算准,没想到居然看不清小清,她这一年变化太大了,变得有些面目全非,我都快不认得她了。”
靳宇轩拍拍岳父的肩膀:“也许她从来都是这样,只不过现在褪掉了伪装,还原最真实的她而已。妈太善良了,始终念着这份母女之情,才会原谅她一切的过错。可我总觉得,这样一味的纵容未必是好事儿,说不定最后会给自己招来横祸。毕竟人心难测啊!”
这一番话得到了夏启岩的认同。
“回头我再和你妈好好聊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最近我对小雅的重用,可能也刺激到小清了,她觉得我们都不再重视她,更恨我一直都不肯对她委以重任。平心而论,她的性子太浮躁,太爱攀比,也太小心眼儿,实在不适合做个管理者。”
公司就算是家族企业,也牵动着上万名员工的生计问题,岂可儿戏?
诚然,夏启岩最初将夏清领回家,也是想着把她当成自己女儿一样抚养的,不然也不会给了夏清那么好的成长条件。
但同时他也在暗中观察夏清,发现她和其他的女孩子没有多大的不同。
一样喜欢买名牌,喜欢出入那些上流社会的各种场合,为的就是听到别人对她的夸赞,对她的倾慕。
至于专业知识,夏清还真没有多厚的底子。
她当初学的是行政管理,成绩一般般,这样的专业对公司也没有多大的帮助。
虽说隔行如隔山,但夏清说到底就是没有那个心思。
如果她想做好一件事儿,她真想做夏启岩的接班人,又怎会不思进取呢?瞧瞧夏清雅多积极,才回来上班就认真学习了解公司里的大小事务,还很有自己的见地。
相比起公司里的元老和高层来说,夏清雅毫无疑问是稚嫩的,也没有一丁点儿的相关经验,但她愿意学,愿意思考,这本身就难能可贵。
果真,十根手指还有长有短,不能指望两个女儿都那么懂事儿,贴心。
夏启岩并非因为夏清不是自己亲生的而不对她委以重任,只是她真的不适合,可这明显让夏清误会了。
靳宇轩没想过要安慰岳父,他还指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果:“两天了,夏清都没来过医院,连个电话都没有,这分明就是打算决裂了。”
都说母女没有隔夜仇,即使不是亲生的,那么多年的感情还在呢,她怎么能做得那么绝??
看来是想撕破脸了。
夏启岩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今天问过了,她这两天都照常上班,该干的活儿也是一样都没落下。不过倒是两天没回家了,估计是在曲盛君那儿吧!”
翁婿二人的猜测很快就有了结果。
当天晚上,夏清回了一趟家,二话不说就直奔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将她的衣物全都扔到了**上。
一件件地检查挑选过后,打算不要的就丢到地板上,还想留着的就塞到两个大大的行李箱里。
夏启岩从医院回来,在院子里就看到夏清的房间里亮着灯。
他皱了下眉头,举步就上去,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他有点儿吃不准,到底该怎么跟夏清沟通才好。
走到房门口,发现门没关,夏启岩象征性地敲了敲。
夏清转过头来,有些惊讶,却连招呼都没有打,低头继续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