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兄师弟们,我们很快就要挖通这座山了,下方气脉充盈,必有精怪孳生,都打起精神来,注意安全!”
此刻,在鼎山仙城附近,一座巨大的山峰内部,一众身穿低阶弟子法衣,挂执事牌的灵宝宗弟子,正在利用手中工具,对山体内部的矿脉洞窟进行着挖掘。
这座山峰,是宗门最近一段时间,从如意洞天之内搬迁出来的储备灵峰,乃是为了应付特殊情况,增加灵玉产出的手段。
刚刚解除封印,气脉,灵府,矿田,都还未开辟出来,如此的灵峰,也不能成为福地,立刻投入使用。
于是,天工院上下的执事弟子们,便有得忙碌了。
此刻,这一群人,便正是在这里进行着必要的开辟。
根据勘探,这条主脉一旦打通,下方灵脉泉眼之中的灵气,就可以源源不断地涌进灵井,构成合理的元气循环,整个灵峰,也就像人被打通了经络,气脉活动起来。
他们这一帮人的前期建设任务,也算是大功告成。
“这阵子忙完,怎么也该有一两个月的休息吧,连续挖了三个多月,可把大家伙都累坏了。”
身为天工院执事,就是这么苦,没有办法,谁叫当初内院弟子选拔自己只是勉强压着合格线才进来呢?总不可能像那些天才弟子们一般,眼看开始名声传扬,被人追捧。
今后他们成就名师,自己至多便是一天工院管事,整天不是挖洞断河,便是移山填海,说不定还得给某位新晋峰主建造府邸。
“这人生,就是同人不同命啊!”窦立暗自感慨道。
窦立正是这一群修士的管事师兄,好在看着那些辛苦干活的炼气弟子们。再看看负责监工巡查的自己,便有一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满足之感油然而生,倒也不算全无趣味。
然而,正在这窦立心中盘算着,这趟大工完成,回去复命之后,应该如何享受清闲,修炼上进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变故却突然发生了。
只见漆黑的洞穴深处。一团深黑的浓烟,陡地生了起来。
它就像是凭空出现,当窦立听到几名弟子的惊叫,注意到那边的时候,已然扩散到了几丈大小。
烟雾之中,似有人影伫立,漂浮在半空之中。
一股强横之极的气息,从那莫名之物的身上散发出来,所有靠近之人。尽皆如坠冰窟,只感觉寒意涌遍全身上下,身躯发冷,僵硬得无法动弹。
“那是什么东西?不好。莫非是这灵脉里面休养的妖灵精怪?”窦立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封印秘符,就要往它身上扔去。
然而,虚空发生一阵奇异的扭曲。很快便又有弟子惊叫:“窦师兄,后面,你的后面!”
窦立身躯一颤。浑身冰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抵了下来。
他只感觉到,虚空中有一团奇异的烟气袭来,如同柔软的触手,包裹自己的全身。
触手拂过面庞,缠上脖颈,一股如同窒息的难受感觉涌现。
“透不过气来了!”窦立艰难想道。
他眼前的事物,似乎变得朦胧不清,整个人如同陷入昏沉的梦境,一切都是模模糊糊。
他看到了其他弟子在张口大喊着什么,也有人丢下铁锹,拔腿便跑。
窦立没来由地一阵恼火。
他娘的那不就是孙立那小子吗,本来在外院杂役之中,也就是个做粗活的下等技工,是自己看在他是同一凡人国度出身的老乡,特意拔擢,带在身边做事,不曾想这人竟然如此不仗义,遇到危险也不救自己,只顾着自己逃跑。
“真不仗义……”
窦立感觉此刻自己的状态非常奇怪,一面是身躯僵住,无法动弹,一面却又是思维变得异常敏锐,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身边任何的细微动静,甚至还有时间胡思乱想,生起诸多有的没的杂念。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
对了,就好像是自己没有成为玄门弟子之前,晚上做了噩梦,鬼压床那般。
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从小气虚体弱,容易生病,有次发烧又连着做了噩梦,也是这般难受。
那个时候,他甚至已经清楚地察觉到自己正在做梦,但却被紧紧束缚,无法脱出。
就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手脚胡乱扑腾,也无处着力。
朦朦胧胧之中,窦立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飞快流失。
“血?”
一阵惊心之感涌起,窦立下意识地以为,自己正在流血。
但身上却无丝毫疼感传来,也不像是被人击伤流血的样子。
可在这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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