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可为什么不好好待她呢?”
“阿梓。公主是难产,不能全怪琰老爷。”
“是吗?”桑梓的泪一滴滴落在被子上。“我亲耳听到叶元氏和大夫人说,当初是如何买通稳婆,在娘亲产子那日用的手段。爹爹又何在?”
裴清皱眉道:“叶元氏是公主的婆婆,是琰老爷生母,为何要做这等事?”
桑梓攥紧锦被,“她竟这样视我娘亲的性命如草芥。只可恨我没有证据。”
“阿梓……”
裴清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让你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
裴清沉声道:“将你当做昌平公主真正的女儿。”
桑梓诧异道:“真正的女儿……是……何意?”
……
“我说老爹,这几日苏公子终于安定下来了。”沈尘光大喇喇的坐下吃茶。
秦老爹啪一声拿筷子打他手,“都要出发了,东西收拾好了吗?”
“老爹,不必咱们忙了。”裴予洇端着点心边吃边道。“苏公子带的那群下人很有眼色。”
秦老爹眯起眼睛,幽幽道:“别人家的家仆都比我们的多。可笑我们这有两位王子。”
“咳咳咳咳……”裴予洇被呛的剧烈咳嗽。“老爹,瞧你这话酸的。”
秦老爹鼻孔哼气,“难道不是吗?这苏昱珩不过是个世家公子,我们这可有皇亲,竟一丝一毫也比不上人家。”
沈尘光道:“老爹,你可忘了咱们是逃难的了吧?”
秦老爹怒目一瞪,吹胡子瞪眼,“这是什么话?!逃难?!!”
沈尘光自认说错话,赶紧站起搔搔头道:“我去准备干粮。”
裴予洇凑近秦老爹道:“老爹,我们这么匆忙离开新平镇,是为什么?”
秦老爹打了个哈欠,“送三小姐回叶府。顺便陪公子进个香。这一路上,倒霉透了。”
裴予洇想起三小姐那日风风火火跑来的情景,不禁咋舌,“五哥的桃花债真多。”
“兄弟债也多。”秦老爹抬抬眼皮,不咸不淡的说。
裴予洇红着脸道:“老爹,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秦老爹道:“我提不提没所谓。尘光可是恨到骨子里了,受重伤的可是他。”
正在装模作样收拾东西的沈尘光打了个喷嚏,奇怪的揉揉鼻子。
裴予洇悻悻道:“尘光是个下人,他有什么资格怪我。”
秦老爹合上眼睛,道:“九王子,还是看重别人一点比较好。”
裴予洇哼了声,转身离去。
裴清从屏障后而出,望着渐行渐远的小小身影道:“九弟终究是个孩子。”
秦老爹笑笑,“却是个狂妄自大,不将他人性命放在眼里的孩子。”
裴清笑道:“好好教,总会好的。”
秦老爹赞同的点头,“是啊。若是有一日他也不再将五王子您的性命放在眼中,王子您能避开他的毒害么?”
裴清勾起嘴角,指着秦老爹道:“老爹,你就爱说笑。小心九弟听见不依,又在你茶水中下泻药了。”
秦老爹哈哈一笑,“也罢也罢,老朽还要留着这条贱命呢。这进了城,头一件事,是送三小姐回府,让尘光去便可。那公子您……”
裴清微微一笑,“我自是带阿萝上香了。”
秦老爹笑道:“嗯,这便再好不过了。”
……
影梅庵,是京城内偏僻而破旧的尼姑庵。庵内的主持师太是得道女尼,从前昌平公主在世时,经常到此处参拜。那师太看破世俗,不因公主的青眼有加而大肆收敛钱财。所以现在都是一副破败之相。
不过庵里的菩萨很灵验,香火倒是从未断过。
裴清一大早特意带桑梓来此处进香。进什么香,许何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等人。
等那个此时正在同师太说话,拈香欲拜的高贵妇人。
那妇人打扮并不太华丽,不过自身贵气逼人。桑梓就知找对了。
裴清给她使了个眼色,桑梓举着香,快速的从正往殿外走的妇人身上撞。一边师太似有所感,忙的拦住,厉声道:“何人惊扰?!”
桑梓心急,灵机一动,拿手中的香往妇人身上点。婢女大惊失色,一把推开她,尖叫道:“你是何人,竟敢对夫人不敬?!”
桑梓这一跤摔的甚重,差点忘了甩出手心的木牌。她顾不得疼痛,就这冲劲将木牌扔出一段距离。
那婢女兀自不解气,上前踢了她两下,道:“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桑梓哭着呻/吟,只是不说话。
那妇人有些烦扰之色,走到婢女后,不满道:“罢了罢了,寺院中不得喧哗。她许是无意的,姑且饶了……”
话未说的完全,妇人的眼睛便完全被不远处的木牌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