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对于徐国公府这等人家来说,却是简陋之至,府里最下等的下人,早饭吃的也比这好得多了。
秋菊道:“夫人停了枫叶院的供给……”
乐思齐放下碗,站起来,淡淡道:“我们客居在此,一切理应自力更生。”
苏玮若有包思的样子,想了想,道:“这个容易。”随手拿出一张银票,道:“想吃什么自己买岂不是更自在?”
乐思齐不接,道:“我怎能让你破费?我们可是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苏玮把银票放在案几上,笑道:“算是昨晚你帮我的谢银吧。我一想到大舅的表情,就乐得不行。”
乐思齐不解。
苏玮笑道:“他平时总以我的岳丈自居,前些年还有所忌惮,自从小郡主出事后,他便无所顾忌。我真搞不明白,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怎么非要把女儿硬塞给我呢?”
乐思齐却是明白的,苏玮小小年龄已袭爵,府里人丁单薄。也就是说,关系简单,没有亲兄弟,也就不可能出现兄弟阅墙的情况,他的爵位稳稳的。再者说,他长得确实对得起观众,要穿越到现代。韩国明星那是一定要靠边站的。这样的高富帅。不紧紧拉住,更待何时?
“或者你表妹真的是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呢。”乐思齐笑道。
苏玮撇嘴:“谁信呢。她那人,自小被宠坏了。眼里只有自己,连自己亲爹娘都未必放在心里,怎么可能有我。”
乐思齐坐下接着吃饭,边道:“我看,你娘对你的亲事好象不怎么满意?怎么就认定她?”
苏玮紧紧抿着唇,就在乐思齐以为他不会说,把剩下半碗稀饭吃完时,才听到他道:“还不是为楚国公府着想。”
乐思齐不明白,拿眼看他。他挥手让秋菊和冬儿退下。才道:“勋贵之中也分等级。楚国公府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乐思齐还是不明白。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苏玮唇边浮起一抹苦笑,把玩手里的茶盅。
乐思齐想不明白便也丢开不想,道:“你想带我去那里?”
苏玮露出雪白的牙齿,道:“你不是要开酒楼吗?带你去看看别人是怎么开的。”
这是踩点?乐思齐问:“你也懂得开酒楼?还是家中有酒楼的物业?”
苏玮道:“去了就知道。”扬声喊:“秋菊,侍候小姐更衣。”
秋菊和冬儿一前一后进来。一个端漱口水,一个手捧托盘,托盘里是拭嘴的毛巾。
乐思齐笑道:“我的排场越来越大了。”让两人侍候漱了口,拭了嘴,才去内室换衣服。
苏玮自在庑廊下看青翠的枫叶,听到身后脚步声细碎,头也没回,道:“走吧。”
马车早备好了,冬儿扶乐思齐上车,苏玮紧跟着也上来,乐思齐讶异地问:“你不骑马?”
苏玮笑笑道:“今天坐车。”
最后上车,放下车帘的秋菊看了看苏玮,又看了看乐思齐,笑道:“国公爷最近笑的时候特别多。”
乐思齐想起刚认识他时的情景,点头道:“确实是。最近有什么喜事吗?”
苏玮嘴角弯弯,目望前方,淡淡道:“别听她乱说。”
马车挺大的,坐了四人,还有空余的地方,苏玮拉开厢壁一扇门,拿出小炉子和茶盅,秋菊忙接过来,煎起了茶。
简直是现代车豪华版,乐思齐笑问:“有糕点没有?”
秋菊含笑道:“小姐喜欢吃什么说一声,下一次出来时奴婢自会准备。”
乐思齐咋舌,道:“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啊。”从顺庆到京城,她坐的马车只是代步工具,啥都没有,东西虽然带了三大车,一路上却是看得着用不着,白白浪费功夫。
苏玮嘲笑道:“你不是乡巴佬吧?这么没见过世面?比这个更精美的都有。”
乐思齐不甘示弱地道:“你们是勋贵,一般人能有那眼界吗?我就是没见过世面嘛,要不然你能带我去开眼界吗?”
苏玮撇了撇嘴,道:“在我跟前倒挺能说,遇上叶黛儿便变成哑巴。”
一说起这个,乐思齐气大了,道:“我还没投诉呢,凭什么你们吵架,一口一个妾侍?说得我好象真是你的妾似的。”
“瞧瞧,”苏玮对两个丫鬟道:“她只会朝我发火。”
秋菊捂着嘴儿笑,冬儿却有些不安,赔礼道:“我家小姐口没遮拦,国公爷别见怪。”
苏玮对乐思齐道:“你的丫头比你懂事呢。”
乐思齐摇头晃脑道:“那是我教出来的,自然懂事。”又对冬儿道:“他欠我们的人情呢,有什么好见怪的。”
苏玮笑点她的额头,道:“你呀……”
一时间,车里传出清脆的笑声,洒落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