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思齐笑着摇头,道:“当然没有。我购下的庭院是他一位故旧的老宅。他奉父命到处历练时想起这位故旧,便顺道过来探望。庭院已归我所有。他租住我的外院缅怀故旧而已。因我当时刚开景福楼,对手借机传得很不堪。我觉得借用韦哲的身世名头没有坏处,便没有理会传言。现在不是正可以用一用么?”
任娇娇急了,道:“说的什么话。女孩子的名节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乱来?”
要是被传成韦哲的外室,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家境穷的,就乐思齐这年纪早已经成亲,娃儿都生下来啦。家里穷养不活的人家,女孩子十一二岁出嫁的也不是没有。
乐思齐含笑不语。嫁给古人,那感觉得有多怪啊。
任娇娇把乐思齐好一通埋怨,问明还没有这么做,才停下嘴巴把一盅茶全喝了。
两人萍水相逢,她如此关心自己,乐思齐心里感动,唤冬儿上几样厨房拿手的点心来,道:“景福楼不是主打糕点,厨房做的糕点没有富贵楼做的好吃,你胡乱用些吧。”
“哎呀,你现在还顾着吃。”任娇娇嗔怪道,又让备纸笔,写了一封信唤楼下的侍卫上来,把信交给他,道:“快速回去,交给三公子亲启。”
侍卫躬身答应,立刻下楼上马快马加鞭去了。
“这件事既让我遇上,我自然不能袖手。”任娇娇坚定地道:“任家管定了。”
她这么够朋友,乐思齐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她担心地道:“你一个姑娘家,插手外务,不怕受到家里指责吗?还是我自己处理就好。”
“说的什么话?”任娇娇一副我早料到的小得意,道:“所以我写信让三哥出面嘛。”
面前摆着四碟点心,看样子像极了富贵楼的名糕点,是乐思齐在富贵楼吃过觉得好,回来教厨房的点心师傅做的,那点心经过乐思齐的指导,加上点心师傅的努力钻研,倒也做得有**分神似,七八分口味相同。
任娇娇赞道:“看着品相不错。”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嚼了两下不言语了。
乐思齐抿着嘴笑,道:“是差了点,你将就着吃吧。”知道她喜欢吃点心。
任娇娇对吃食挑剔,既觉得不好吃,自然放下,道:“早听说景福楼火锅的名头,不如你请我吃火锅吧。”
乐思齐自是答应,很快,一桌丰盛的菜肴摆了上来。
沸腾的锅里,汤色清亮,清香扑鼻。
任娇娇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乐思齐笑指桌上的肉,道:“这是山鸡,切成薄片,在沸腾的水里涮一涮,又鲜又嫩,酱了佐料,味道清香。”
任娇娇按乐思齐说的所做,涮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只觉满颊留香,不由连吃两大口。‘
乐思齐忙道:“小心烫。”
这边厢吃得欢快,范府里空气却有些紧张。范牧一早派了心腹家将范武,也就是那中等身材的男子。范武一身外家武夫十分了得,又挑了会家子三十人随行,务求一下子把景福楼砸个稀巴烂。待乐思齐走投无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时,他自然能达到目的。
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女子什么时候和任家勾搭上的?
范武低头站在范牧面前,黯然道:“小的不知道。来人像是女子。”
不知道马车里有没有男子同坐。他不敢肯定。
范牧怒骂:“没用的东西。”
来的人是女子,坐的是任家标记的马车,任家的人不用怀疑了,只是不知嫡房还是偏房。如果是偏房的话,怕她何来?小心留意着,待那女子离开再把景福楼拆了就是。
派出打听情况的小厮很快来回话:“我们的人扮成食客,向景福楼的小二打听。据他们说,来的人是任府正儿八经的小姐。听那口气,像是嫡出。”
一句话没说完,范牧一脚踢过去,骂道:“什么叫听那口气,还不快去打听。”
小厮连滚带爬跑了。
他在书房中不停走来走去。想着把乐思齐弄到手的得意,忍不住笑出了声。带刺的玫瑰才更有趣呢,到时候,看也在自己怀里低眉顺眼的样子,“哈哈哈——”他失声大笑。
门外伺候的小厮丫鬟听着书房里反常的笑声,面面相觑。公子这是怎么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道出了小厮丫鬟们的心声:“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