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思齐笑着反问:“吕掌柜觉得这人怎么样?可还合用?要是合用,不妨带去永定分店。”
永定分店还没选址,吕简生这两天就要离开去永定,在那儿选址开店。这几天与乐思齐商量的是分店走平民路线还是高档路线。两人争执不下,吕简生才多留几天。
乐思齐的意思,景福楼还是延续顺庆店的风格,楼上豪华装修,做的是富绅的生意,楼下大堂走的是凡夫走卒的生意。这种风格经过实践已经成功,证明可行了。这是景福楼的经营风格,独一无二,没有第二家。
吕简生却道这样行不通。顺庆店之所以能成功,完全是因为这儿是边陲,阶级观念不强。可是永定府不同,那儿富裕不说,士农工商等级分明。官宦人家是绝对不会跟商人们坐到一起的,并不是有钱消费得起就行。
乐思齐考虑了几天,如果以分店失败的代价维护一贯的风格可真的划不来,吕简生是永定本地人,虽说离家日久,在当在没什么影响力,可是本地的风土人情他是了解的。
得到东家的首肯,吕简生感谢东家的信信任之余,不免更加用心,把对分店的规划和盘托出,让东家定夺。
分店光是小二就分为三个级别,做了若干年头各项考核达到一定程度才能晋升。管事也是如此。开业之初,管事先从顺庆店择可用的人才提拔。
这些,乐思齐都同意了。
乐思齐又问:“吕大掌柜觉得华管事的人如何?可用吗?”
康文“啊”的一声叫起来,道:“他不会打的是这个主意吧?”
乐思齐反问:“你说呢?”
康文想了想,点头道:“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我就说嘛,他以前可不是这么会……”溜须拍马四个字,当着吕简生的面说不出口,心里对华管事却多了几分反感。华管事现在好歹还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呢,东家没发话,他倒想攀高枝儿了。
吕简生细细问起华管事的为人品性,想了想,才道:“不妨把他唤来,我当面问一问他。”
难道好的人选由着你选择?康文有些不高兴了。这些人,可是他带了近一年的,大部份从小山村里出来,一开始啥也不懂,见着什么都觉得新奇,到现在的熟手,他花的心血,有谁了解?
乐思齐瞥眼见康文脸有不愉之色,替吕简生向他解释道:“开新店自然应该慎重些。再者说,现在不比以前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现在不是有一些骨干可以选择么?老店为新店输送人才是天经地义的事,以后再开分店,永定店也要把拔尖的人才提供出来。”
吕简生道:“这个自然。”
乐思齐想了想又道:“我看,这个,就做为考核各分店大掌柜的依据之一吧。”
康文和吕简生微微一怔,如果这一条真的成了规则,以后他们白为其它分店培养人才不说,还得把最拔尖的人送上去。
乐思齐诚恳地道:“我们都是为了景福楼的发展。人有私心不奇怪,可是私心却只有阻碍景福楼的发展。我们开会的时候说过,以后会开很多分店,我们的伙计会有很好的发展前途。这些前途从哪里来?还不是从晋升中来。怎么才能晋升?当然开分店的时候才有大量的管事职位。你们虽把人送出来,可是这些人对你们心存感激,为了被你们选中尽心尽力地干活,难道不是你们先得益吗?”
说得也是,有上进心的人想升职,只有努力干活,以求让大掌柜发现,给大掌柜留个好印象。在他们努力直至送出去这段时间,首先得益的还是自己。
吕简先首先表态道:“东家说的是,就这么干。以后若要开分店,就从我这里挑人好了。”
康文犹豫了一下,才道:“我也没意见。”
其实不管他是否同意,永定店都会从他这里派一批人的。不过他自愿与不自愿还是有差别,总不能强迫于他。听到他明确表态,乐思齐喜笑颜开站起来,给两人曲膝行了一礼,道:“如此,我谢过两位大掌柜了。”
两人忙起身还礼,道:“不敢,理所应当。”
重新坐下后,乐思齐又道:“我想跟其它三位股东说,将从我们的股份中拿出一小部份来,如果两位能培养出掌柜,抑或是大掌柜,会有股份奖励的。”
康文动容道:“那怎么敢当。”
当了一辈子大掌柜,可不敢梦想当东家。当东家哪有这么容易呢。东家这么说,那是她为人豪爽,天底下可没有哪位东家敢开这个口,也没有哪位大掌柜肯带出掌柜给自己造成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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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疯了,打开的文件总是没了,弄了半个小时还不能粘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