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曦不明白为什么郇明言风要带这样的人回宫,简直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祁王妃沒有什么事了,那我就先退下了。”
隗云老人的话真真是合了她的意,陆雨曦带着丝丝嫌弃,毫不犹豫的朝他撇了撇手,说:“行了,你退下吧。”
隗云老人笑着朝陆雨曦作揖鞠躬,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身的下一瞬,那张令人作呕的老脸立刻就拉了下來,他浑浊的眼眸中,露出丝丝阴狠的光芒。
微微抽搐了两下嘴角,他斜眸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陆雨曦,一手拿着黑杖,缓缓离去。
陆雨曦目送隗云老人离开,突然就想到了他刚才对自己说的话。
【王妃,我是怎么知道您家事情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再过不久,陆家恐会出现血光之灾。当然,这件事情也会波及到您的身上】
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关于陆月夏母亲的事情,她爹爹陆贤自然是不会告诉这隗云老人的,至于这猥琐老头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他刚才说陆家在不久之后可能会出现血光之灾,虽然话很不中听,可这老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诡秘的气息,再加上以他这样不起眼的老人家,也能得到祁王郇明言风的重视,想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陆雨曦自然是不愿意去相信这老人家的话,不过既然他说过不久之后陆家将逢大难,这种事情也是不可掉以轻心的。
毕竟,事关她陆家安危。
她必须要派人给自家爹爹送封信,问问家里的情况才行。
在心里暗暗决定了之后,陆雨曦快步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
从银面公子离开竹屋之后,陆月夏就随时保持着警觉,丝毫不敢懈怠。
过了一天多,陆月夏也沒有再见到银面公子,更加不敢稍有懈怠的闭上双眼休息。
她害怕自己在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又会经历什么恐怖的事情。
在这段时间里,陆月夏又试过运调体内的气息,凭着烟幻柔的记忆,吟唱脱身的咒法,可都想银面公子说的那样,依旧沒有办法挪动丝毫。
陆月夏对此很是恼火。
她不知道这个银面公子,究竟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本來,她还想着再次化作血液逃脱这里的禁锢,可她根本沒有办法运调气息,自然只能像现在这样,跟个活死人似的,笔挺挺的躺在床上,等待银面公子的再次道來。
在竹屋里躺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之后,竹屋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陆月夏在听到竹屋门响的声音时,立刻警觉的抬起眼眸,盯着竹屋的方向。
银面公子站在门口看着正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的陆月夏,柔声问道:“怎么?你是在等我吗?”
在说话间,他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朝陆月夏走了过來。
“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一定很辛苦。”
坐在陆月夏的身前,他一俯身,披散在他肩上的长发便顺势滑落,擦过陆月夏的脸庞。
银面公子的黑发纤细柔软,还带着一阵让人无法形容的檀香味。
发丝擦过陆月夏的脸庞,给她带來了丝丝瘙痒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倒是并不怎么难受。
银面公子抓着陆月夏的手,动作轻柔的抚摸了一下,又将她的手放回了被褥之中。
本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可陆月夏却为此红了脸。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可面前这个银面公子却是非常的不知礼数,缕缕冒犯于她,着实让人可气、可恼…
银面公子端坐在她面前,问:“你在为我刚才的事情而生气?”
要不是因为陆月夏现在沒有办法开口说话,不然她肯定会对这男人破口大骂。
可现在如同活死人的她,也只能安静的躺在床上,听着银面公子的自言自语。
正当陆月夏在心里谩骂银面公子的时候,银面公子突然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青瓷色的小瓶子。
他微笑的看着躺在自己面前,一动也不能动的陆月夏,微笑着说:“柔儿~很快你就不用在跟这个女人共用一具身体了,很快……我们就能回到从前的那阵光景了。”说罢,他拿开了瓶塞,朝陆月夏倾斜着瓶口,准备将装在里面的东西倒出來。
等瓶口一打开,陆月夏闻到了一阵腥甜的味道,立刻反应过來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血…
震惊的睁圆了双眼,陆月夏在心里惊恐的呐喊着:【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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