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跟随我回皇宫吧。”
“是!”
他俯身准备进入轿子的那一刻,又停住动作转过头来我,说:“你叫染姬是吗?”
“恩!”
在我点头应是之后,他又说了一句:“如果你要是敢背叛我,或者中途逃走,我一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这是十一岁时,他对我说的一句话,如今我也一直牢记在心里。
对此,我也只是笑笑。主上不明白,就算他在三界之中灰飞烟灭,我也会追随他而去,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回府那日深夜,我守在他寝房外,原本以为已经睡了的他却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你这是为何?”
“奴,来为殿下守夜。”
“我不需要,你去睡吧。第一时间更新”
“殿下去睡吧,奴只想为殿下守夜,以便殿下什么时候醒了,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唤奴。”
“你这样做,又是为何?我这里有的是宫婢,不需要你这样。”
他稚嫩的声音中透出了阵阵不悦,让我不禁然想抬起头朝他看去,正好对上了他紧蹙着眉的怒气。
“奴想要亲自守着殿下,这样奴才能放心。”
“难道你想以后每天都守在这里吗?”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我低头回了一句:“欸!殿下去哪儿,奴都会跟着,绝对不会离开。”
“这又是为何?”
笑了笑,我说:“因为奴只求安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朝我走近了两步,问:“难道你就不怕我因此厌恶你,把你给杀了。”
“殿下不会。”
“为何?”
抬起头,我朝他笑了。
我讨厌笑,我不明白为何凡人都爱笑。
这个世间如此肮脏,如此艰难,处处生离死别,时时虚假背叛,人人寂寥绝望,可是为什么他们还能笑得出来?
可是不知道为何,每次我看到夜冥炎,甚至是转世投胎的他,我都会不自觉的笑出来。
“因为殿下吩咐过奴,让奴一生一世追随着您。”
“呵呵!你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这是郇明墨第一次对我笑,他的笑声威严不失庄重,能够十分有力量的撼动我的心。
他没有在说话,转身回到了寝房,不多时便拿了一件披风出来为我披上。
“不知为何,看到你这样,就是不想让你受苦。不过,既然你想这样做,那听你的便是了。”说罢,他回房关上了门,而我看着身上的黑色披风,轻轻一笑,从此便形影不离的跟在了他的身边。
从那以后,皇宫里的人知道郇明墨——他们的大皇子不知道从哪儿捡回来一位紫衣女子,当做了贴身婢女。
又是一年如同,我为陆月夏将紫灵镜系在腰间,笑着对她说:“太子妃,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去问的好,任由它顺其自然不是比强行得知更加好?”
“什么意思?”
面对陆月夏的求追不舍,我想了一下,对她说:因为你根本不能确定当你知道真相之后,是否能承受,不是吗?”
的确,陆月夏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她在五百年前都对主上做了些什么,要不是因为主上心系于她,恐怕她早已死在我剑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很多事情讲求的不过是个时机罢了。不应该知道的,或许太子妃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该知道的,时辰到了,纵然染姬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逆天而行。”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能逆天而行,那该多好?
那样,主上就不用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而手这么多的苦了。
“你们在聊什么?”
走神的有些厉害,我竟然不知道郇明墨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走到他身后,听到他对我说了一句想跟陆月夏出去逛逛,我本想着去帮他准备一下马匹,却听他说了一句:“不用了。”
那个时候,我突然惶恐了起来。
我很害怕郇明墨说一句他不在需要我了。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又应该怎么办呢?
看着郇明墨将陆月夏扶上马,看着他们驾马而去,我便是越发的担忧。
也真是奇怪,明明十世都这样过来了,为什么我还是会担忧呢?
十世了!,
前九世我一直以各种各样的身份保护着他,却还是不被他需要,这一世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到他身边,如果他还是不需要我,那我又应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不在他身边,他要是这一世还不能让陆月夏爱上他,又该是何时好?
我已经累了!
我不想在看见夜冥炎为了一个心思不在他身上的女人,而吃尽了轮回之苦,到头来还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