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伸手抓住它,可我没有力气。”
“我只是张开嘴,只是张开嘴!它就钻了进来。”
詹宇说道此处,痛苦的闭上眼睛,浑身都在轻颤,或是腹部带来的疼痛,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我睡了过去,当我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浑身都是力气。”
“我很高兴。”
“我待了十五天,足足十五天。”
“父亲来了,他看见完好无损的我,很高兴。”
“可是,我发现,他看的不是我,是我的喉咙…”
“金蚕子!你知道嘛!他看的不是我,是我的喉咙!”
“咳咳…”突然高亢的声音令他剧烈咳嗽起来。
石小海捂着心口,感受着金蚕蛊散发喷涌温热的血肉之力。
“她来了么?”
他这样想到,似乎那个一个浑身叮叮当当银饰的单纯少女在眼前对他笑。
“那个傻丫头,怎么老是红脸…”
心口传来的温热,让他浑身的火烫轻松了些。
“那一刻我才发现,我喉咙里多了个东西。”
詹宇用尽力气,拿起恐怕已经死透了的血蟾蛊,朝着石小海晃了晃。
“我拼命的想把它吐出来,我用尽力一切办法,当我尝试用刀子割开喉咙的时候,父亲大人打了我。”
“我最爱的父亲打了我。”
“他没有看我伤到哪了,他没有管我鲜血喷涌的喉咙,只是摸了摸我喉间的血蟾。”
“我快死了,可他更担心血蟾,动用了一切办法,甚至花费了毕生的积蓄,找到黑荒,让他们用囚禁的巫奴祭祀救了我。”
“从此之后,我知道,父亲看我的时候,看的不是我,是我喉咙里的血蟾。”
詹宇说道此处,那只紧闭的独眼,留下滚烫的热泪。
顿了顿,他似乎怕没有时间说完剩下的话,语气急促起来。
“长老们说,我是血蟾寨一千年来第一的天才,甚至,我的父亲因此当上了寨主,我知道,长老们是让父亲,为我以后接管寨子做铺垫。”
“可我恨他,恨那个将我丢进养蛊地的父亲。”
“我想杀了他,一次又一次。”
“可我没有成功,我的母亲,也不幸中了我的血蟾毒死了。”
“我恨他…”
詹宇连连抽泣起来,唯一能给他关爱的母亲,也被自己误杀。
他抽泣着,肩膀耸动,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他缓缓地躺倒在地。
石小海越发的清醒了些,心口的金蚕蛊源源不断地涌出血肉之力,倒也护住了他的心脉。
“我疯狂地修炼,一次次深入养蛊秘境,对于我这个血蟾寨第一天才来说,长老们巴不得我天天待在里面好。”
“他们震撼我的修行进度,可对我来说,还是太慢了。我还是杀不了他。”
“我开始疯狂的养蛊,养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身上有了多少。终于,有那么一次,我差点,只差一点就杀了他。”
“可惜,我还是没能下手,因为,为在他眼里,看见了儿时的那种目光,我知道,他还是在乎我的。”
詹宇呼出一口气,似乎有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