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公主受惊,咱们先去枫林禅寺喝杯茶压压惊罢。”
这边师音已从山上绕下,侍从牵着妙音的马匹跟在后边。最小的公主不知就里,看见妙音无恙,纵马靠近她:“妙音姐姐,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她的面颊上犹有泪渍,显然已经哭过。
“好了,我没事。”妙音冷淡的声音响起,倒吓了大家一跳。
一行人沉默地纵马走向枫林禅寺。由于昨日已派人来交待过,寺里早做好了迎送准备,今日也不接待香客。等一行人迤逦而至,住持早率了一众僧人在寺门迎接。
“阿弥陀佛!公主和十三王爷、王妃驾临,寒寺倍感荣光。”
“住持太客气,又来叨扰贵寺上下了。”骆云龙熟络地和他寒暄。这住持颇会看脸色,知道他们在山上围猎一定劳顿了,马上交他们引到精舍奉茶。
另有专为女客准备的精舍,妙音的侍女也已经到来,服侍她去更衣。
妙音未着内裳,皮肤被马鞍磨得生痛,细细一看,早已红肿。但她咬着牙,并未呼痛。
还好是狩猎,侍女备得有伤药,等到敷好药末,才包扎好伤口,便王妃地外边含笑说道:“公主可好些了?”
外边守候的侍女探头朝内一张,还没有说话,便听妙音在里边交道:”还不快请十三婶婶进来?”
进来的不止王妃,还有梵音。
“受惊了罢?”王妃温言慰问。
妙音迅速地瞥了她们一眼,又低下头去,细细答道:“现下已经好了。”
王妃见她这样的样子,十分象她的母亲黎太妃,心下便涌起了淡淡的感概:“真是龙生龙,凤生凤。温宁公主毕竟还是太单纯了!”
她想起刚刚与丈夫的商议,骆云龙面沉如水,交待她说:“你去问下温宁,看她是什么态度——那男的,我倒真是错看了他。这样也好,他配不上温宁。”
王妃先问的自然是梵音,一来她是女帝的嫡亲妹子,女帝不在,也只有她可以代表姐姐作主。二来,这事毕竟关乎她的终身大事。
梵音样子倒看不出来什么,一味的沉静。这种沉静也不同于往日,看上去倒颇象几分她姐姐的风姿。
“她要,便拿去罢。”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印入紧握的手掌心。
但还能怎么样?她有她的骄傲。如果他问心无愧,不必在她看着他的时候拘束地低着头,而不是如往日那般宠溺地看着她。
她的心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
她并没有问起当时的情景,她不想问,也不能问。
他的态度说明一切。他没有解释。
是不能解释还是不愿解释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如此,那便作罢。
因此,当琅琊王妃来问起她时,很干脆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王妃倒真有几分不忍,拍了拍她的手:“温宁,他配不上你。”
梵音苦涩一笑:“侄女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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