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敏之却有些瞧不过去,邵明月又是出自青峰峡一脉,便笑眯眯地说道:“我也用琼花白敬凌师兄,不过凌师兄,你可要喝三杯哦。”
青峰峡的师妹敬酒,凌布衣不便拒绝,只得笑道:“这个自然。”
不料李敏之拿起一只喝茶的大杯,满满斟了,当着众人的面,一口饮尽。目不转眼地盯着邵明白说:“凌师兄请!如果不胜酒力,随意也是可以的。”
才说的大话,如何能食言?凌布衣不料李敏之竟会替邵明月出头,吃了一个哑巴亏,只得连尽三大杯。虽然这么多酒对他并没有多大影响,但喝得急了,胃还是有些难受,只得暗运玄功偷偷化解。
李敏之一笑,拿起酒壶替自己斟满梨花白,顺便也给邵明月的空杯斟满。倒完以后还装做失误:“啊呀,我可倒错了,不过如此佳酿,可不能浪费了哦。邵师兄,你可得喝完。”
樱赶紧圆场:“要不,我们都尝尝琼花白?”
众人皆拍手,包括丁雨柔。
女孩子都是七窍玲珑心,何况在座的,都是当世难得一见的聪慧女子,哪有不明白的?对凌布衣的盛气凌人,都有些不以为然。
邵明月心气稍平,遗憾的却是李敏之仗义解围,丁雨柔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沿着她的视线瞧去,只见垂下的一角深青色衣衫。
犀燃正与宫苍原谈论,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见他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一会两人又举起杯互相致意,外边的事与他们倒似不相干似的。
伽蓝眼波一转:“嗳嗳嗳,说话的那两个,大声点,咱们一块听听也好。”
犀燃一惊,有些拘束地站了起来:“陛下……”
伽蓝眼睛一横,他马上流畅地改口说道:“骆家师姐,宫师兄在说下午与烜烨师兄的切磋,故此听得入神了。”
昆仑与青峰峡惯听“伽蓝”两字,还以为她本姓“伽”。就连宁和也是第一次得知,十分惊讶。
烜烨在旁边桌上听见,便笑着替她解释:“在合虚,我们都是直呼她的名字。”
在云梦,寻常人等都是恭称伽蓝为“陛下”。就算在私下里也是称她为“女帝”,要不就是韶贵太妃嘴里的“凤仪宫那位”,甚少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师门当然没有这么多的顾忌,但“骆”在云梦是国姓,因此一向都只以她的本名相称。
犀燃不敢直呼伽蓝的名字,也是为了避讳。毕竟她还是云梦的女帝,他的顶头上司呢。
昆仑宗与青峰峡的人自幼在深山修练,既不通官场上的礼仪,也不知道犀燃与伽蓝的真正关系,故此都奇怪为什么犀燃不和大家一样称呼。
要详细分说这些很不容易,故此伽蓝与犀燃都自动省略了这个环节。他们也不知道烜烨本姓是“昌”,自然也没有人和他们解释。
自此以后,昆仑宗与青峰峡诸人都以“骆师姐”称呼伽蓝,毕竟,他们还没有熟到叫她名字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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