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不想被当成祭品呀!老祖,求你了……”
一容颜绝艳的年轻女子,仗着以往老祖对自己的宠爱,哭着求着。
被求之人眉头一皱:“胡闹!谁说你会被当成祭品?”
“可……可那……”女子颤不成音,抖抖索索地指着那流转的血光,恐惧从心中透到指尖。
该元婴尊者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以他的修为,都只能察觉到里面有无数冤魂在不甘地左冲右突,试图逃离。
他心中一寒,看向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爱妾,甚至有了同病相怜之意,语气便和缓了下来:
“莫要担心,祭品应已足够,不会再取尔等性命。等大尊降临,天鼎宗便是囊中之物。你等若临阵脱逃,最终也是一死,不如拼命攻打天鼎宗,尚能有生还之机。殊不知,这也是你们一场机缘!”
类似的对话,在后方几十万人中响起。躁动恐惧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逃,肯定是死。平时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元婴尊者们,一个个压都压不住心中的恐惧,面上都带着几分惶恐。他们又如何敢违抗那什么大尊的命令,放自己这些金丹筑基小修离开?
只有等,等死,或是等到真如元婴尊者所说,祭品够了。
他们现在宁愿与天鼎宗的人厮杀,哪怕同样是死,至少是死在争抢资源的路上,死得,还有那么一点尊严,甚至,闯出一条活路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
叶全双瞳一缩。
极度的恐惧,会促成极致的顺从。这蓝文竹,好深的心思!
如今这几十万人,没有退路,只有拼死攻打天鼎宗,才能有一丝生机。
机遇险中求,本就是修士的天条!一旦开打,这些人会从被迫或盲从,变成自愿拼命。气势和战力,必要胜前十倍!天鼎宗的弟子,将要一敌二十,对抗这群亡命之徒!
宝音耷着头,回到青隐身边,无力地靠在黑风身上,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亮,低沉沙哑:
“还是晚了,死了一百六十七个炼气小娃。”
青隐心中一揪,难受得眼眶都红了。
“操!这天杀的鬼东西!”万树钵大的拳头抬起又放下,这是自家的阵法所在,砸不得!可心中那股痛,那股恨,让他砰一拳砸在自己胸口上……
众人盯着无声的画面,看着越缩越小的血团,滔天的恨意袭卷整个天鼎宗。
宝音被这浓烈的杀气一激,想起件事,凑到青隐面前小声道:“我今天又感觉到那人了。”
“什么?”青隐心中悲痛与仇恨交加,一时没回过神来。
“就是那几天晚上都来盯我的人。”
“在哪?”
“送丹药去河秀峰的路上。”宝音仔细回忆了下:“就是离河秀峰炮台千米左右的地方。那股阴寒比平时更强。”
该处应是另一金丹初期队伍的据点,领队的,好像是方天遥。
那九人中,谁会盯着一个侍者不放?还明显不怀好意?
虽说她认为若真是敌方的探子,也不会从宝音身上下手,这就一好吃懒做ài哭爱叫的二货,盯她有毛用?但此时容不得一丝纰漏,她仍是上前,点了下玉石,将此事报知羽灵尊者。
羽灵尊者淡然回音:“知道了,莫忧。”
青隐听后松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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