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老叟本名蓝翼,乃是蓝族分脉子弟。本身资质并不好,却在机缘巧合下,凝结成婴,一跃成为家族长老会一员。
可惜,哪怕他用尽方法,甚至采集炉鼎,仍是卡在元婴初期再不得寸进。如今已是一千八百岁,寿元无多。又因被族内派遣打理产业俗物,更是没有安心闭关的时间,性格便渐渐乖戾起来。
他刚是为了族内大事所虑,耐着性子跟这几个小辈说得客气些,谁料那黑衣小子竟猖狂至此!
“小辈好胆!那老夫便代天鼎宗出手,教教你什么是尊卑上下!”
一道乌黑之芒,从蓝翼左手闪现而出,四周的阴寒之气,浓郁到了极点。
嗡~~乌芒炸开,土黄色的光幕瞬间被罩上一层薄冰,嗡鸣颤抖间,似乎下一刻,就要被老叟双指一捏而碎!
上官燕手指在圆盘上灵巧翻动,一道道灵光几乎同时没入,她的小脸变得如纸般苍白,但那光幕却突然缩小,再涨大一弹!
冻结其上的冰碎了,如千万支利箭,激射四周!
蓝翼眼一缩!他虽不懂阵法,但也见多识广,却从未听闻能在阵外反弹攻击之阵。天鼎宗到底还隐藏着多少手段,不愿公开?
这如两大元婴交手的威能,对蓝翼来说,自是袖袍一拂便安然无恙,但却苦了厅内其它的蓝族之人。
虽然蓝翼在动手之前便放了个护罩给他们,但就连他自己也小瞧了这个阵法,没想到不但不能一击攻破,竟然还将自己的法力反弹向四周。
哪怕威能已被削弱,又如何是那灵罩能护住的?一时间一片惊诧痛呼之声,有几个筑基子弟直接倒地不起,只留着一口气。
“原来,你就是这样以大欺小的?果然,这下欺得痛快!”
李烈霸在阵内,看了一圈受伤的蓝族人,这自打得知青隐失踪以来的焦急暴燥,如今才宣泄出了那么一点。他话音一收,盯着老叟,面色从戏谑转向不耻:
“就凭你,也敢大言不惭,替我天鼎宗出手?我天鼎宗何时沦落至此的,我怎么不知道?奉劝阁下说话前先惦惦自己的分量,别三钱重的毛要挑万斤的担子!徒惹笑话!”
一个元婴尊者,却被一金丹小辈斜着眼教训羞辱!蓝翼的袖袍无风自动,可见已气得不轻,却不料还有火上加油的。
一个娇嫩的声音响起:“烈霸,你闭关几年,不知道如今这外面多的是两片嘴唇,切切就能凑一大盘子的。这个,”她指指老叟的嘴,“还真不算是稀罕物!”
“小辈好利的一张嘴!仗着师门不知所谓!就不知道你能发动几次这个阵盘!”
“别和我说话,我有洁癖!”
噗!聂云终于喷笑出来。这两货一张嘴,不气爆对方是不会罢休的。气吧气吧,要的就是你气!
若是连这样的羞辱也能忍下,这老匹夫就干脆闭关到死好了。魅族老祖偎在男宠怀里,巧笑倩兮地看着戏,
“滚!”
这声大喝自然不是对阵内那些小辈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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