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进行赎买。而对于在大革命期间已经被法兰西宗教人士宣布放弃的权力与财产,陆逸自然不用多加理会,而且他也不打算理会。实际上,在经历了这场革命之后,需要由法兰西王国政府出面赎买的教产是非常少的。大多数法兰西宗教人士当初为了自保都已经放弃教产以及诸多权利,既然他们已经宣布放弃,那么王国政府自然没有理由再将那些教产赎买回来讨好他们。
罗马教廷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要求再恢复教廷的财产,他们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所以,塔列朗所提出的计划实际上是具有很大操作空间的。反正镇压席卷意大利地区的革命潮是势在必行的事,既然如此,在做这个人情的时候,顺带从罗马教廷那里讨一些好处想来他们也不会拒绝,除非他们想被革命剥夺更多的东西。
单独由法兰西王国在爱尔兰挑起事端与获得天主教法理之后再挑起事端效果是完全不同的。虽然在法兰西王国有着大量的爱尔兰人,并且也有成建制的军团在为法兰西国王效力。但是若是没有法理上的正统性,想要在爱尔兰生事却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法兰西国王麾下的军队就是外*队,哪怕那些士兵是爱尔兰裔。
而若是有“爱尔兰天主教徒的国王”这一名分,法兰西王国国王的爱尔兰军队就是爱尔兰天主教徒们组成的军队,虽然只是字面上的差异。但是当冲突的两个宗主旗鼓相当时,却能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也就是爱尔兰人的心理接受程度。
纵观数百年来爱尔兰地区的历史,将英王对天主教徒的统治称之为虐待其实并不为过。无论是从行政还是刑法上,英王的爱尔兰总督都对他们采用双重标准,迫使其皈依英国国教。可是据陆逸所知,实际上这种强迫信仰效果并不好,一直到二十世纪爱尔兰依然还在闹事,而且天主教也依然是爱尔兰本土第一宗教。
若论难度的话,只是法兰西王*队大规模进入爱尔兰岛,作为外来者进行侵略与征服,实际上难度与登陆不列颠岛作战并无太大区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法兰西王国的军队将会遭遇来自于英伦三岛民众以及正规军的各种抵抗。但若是能够被爱尔兰天主教徒所接受的话,那么事情将会变得轻松许多,陆逸可以先行向爱尔兰派遣人员,支持与法兰西保持着一贯联系的爱尔兰人。对爱尔兰政策大加许诺,甚至装模作样地拒绝爱尔兰王位都没有问题。反正不管是拒绝还是接受,爱尔兰人在法兰西王国与不列颠王国的夹缝之中生存,都不敢自己再选出一位国王。
而这对于不列颠王国来说,陆逸肯定他们会非常非常非常难受。若是运作顺利的话,那么他们向爱尔兰岛派遣军队将比法兰西王国更为艰难。这符合法兰西王国单独面对不列颠王国的策略,从法理上来说,法兰西王国并没有主动挑起对不列颠王国的战争,而不列颠王国却必须继续维持现在这种对爱尔兰名义上的统治,必须派遣军队,甚至主动对法兰西王国宣战。但是这样英普荷三头同盟就没有一起对法兰西王国宣战的基础,若是他们强行以支援盟友的名义宣战,那么不仅法兰西王国有一举将他们踏平的理由,而在他们主动向法兰西宣战之后,法兰西的盟友们自然也没有理由坐视。
陆逸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尤其是在一个地方建立新的议会,质疑旧议会的议案这件事情上,法兰西王国在经历完那场革命之后更是干得轻车熟路。现在的王国政府以及王室机密局可以根据过往的经验进行操作,而当初负责做这些事情的人,也依然供职于法兰西王国政府之中,他们懂得应该如何改善这个计划之中的种种细节,然后将这样的计划放到爱尔兰。将一个简单到看似不可能的法理以及外交争端,逐步演变为一个民族的政治诉求。若是成功的话,那么“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或者“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将不会再出现,也不会再有什么uk这样的国名缩写,只有kg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