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青梧到了近前,玩味的看了眼两人暧昧的姿势,方拱手道:“两位既然平安无事,那我就放心了。”
虽然不喜欢他,但之前他既然主动帮了忙,江崖霜也得客套几句,扶着秋曳澜,勉勉强强的还了个礼:“方才有劳世子慷慨相助。”
“也没帮上忙。”况青梧笑了笑,“宁颐郡主伤了脚吗?我这儿带着些外伤的药,若不嫌弃的话……”
“我们也带了,就不必劳动贵属了。”秋曳澜立刻拒绝。
况青梧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扰两位,告辞!”
他走的干脆利落,倒叫正琢磨怎么打发他的两人愣住。
目送小舟消失在田田荷叶间,秋曳澜狐疑道:“他刚才……就是来打个招呼的?”
“应该是这样。”江崖霜沉吟着道,心里却有些迟疑不定:“况青梧看澜澜的目光有些古怪……”他注意到况青梧走过来时,最先注意的就是秋曳澜,然后才看向自己。若非江崖霜恰好看到,甚至无法察觉他目光切换之间的那丝异样——况青梧看秋曳澜的目光,既不像憎恨,又不像是爱慕,复杂难言。
但绝对带着算计……
“看来,一会送澜澜回绿雪山庄后,得跟她哥哥单独谈一谈了!”江崖霜暗暗皱眉想道。
况青梧算计秋曳澜的话,更多可能是会冲着秋静澜去的。
两人回到绿雪山庄后,不出意料的被秋静澜狠狠训了一顿——挨训的主要是江崖霜。
秋静澜本来就不是个好伺候的大舅子,如今看妹妹好好的被准妹夫带出去,却没能好好的回来,哪有不生气的?
秋曳澜被阮慈衣领到后面,沐浴更衣,把及膝长发都绞干了,还喝了碗乌梅饮……这样回到前面,秋静澜还在滔滔不绝的指责江崖霜的照顾不周。
看着江崖霜苦笑而无奈的神色,秋曳澜蹭到秋静澜跟前,讨好的道:“哥哥,其实我……没事儿!”
“我知道你没事儿!”秋静澜冷笑着挥退下人,冷冷的道,“说你脚扭了的是他吧?”
下首江崖霜一惊,秋曳澜也是一阵尴尬,怒道:“不就……就出去下吗?青天白日的,这眼线也太……”
“这么点小事还需要眼线来告诉我?”秋静澜不屑的扫了眼他们,冷笑着道,“你好好的,他却说你扭了脚不良于行……究竟打什么主意,真当我看不出来?这一手我当年在南方时……咳咳咳咳咳……”
秋静澜再次用咳嗽掩饰失口——但看着江崖霜与秋曳澜那诡异暧昧的目光,他索性不咳嗽了,淡淡道:“总而言之,这些小手段,我见的多了去了,下次想瞒我,也动动脑筋想点新鲜的,或者我还需要多想会……如今你们已经有了名份,偶尔见一见,我也可以装糊涂。不过……”
他脸色一沉,“太过分的事情,最好歇了这心思!否则……”狠狠瞪一眼江崖霜,“别怪我翻脸无情!”
江崖霜赶紧点头称是,心中犹吞黄连——比有一个妹控大舅子更可怕的,不是有两个或者三个这样的大舅子,而是这个大舅子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那些泡妞把妹技巧在他面前一目了然不说,还被他不屑一顾……
打发走了江崖霜,秋曳澜也没能逃过,被秋静澜抓着好一番教训,给她重温了足足近两个时辰的“论矜持不足的九百九十九种悲惨下场”,露出乏色的秋静澜才挥手放人:“去歇会吧,一会该用晚饭了。”
秋曳澜逃也似的跑回自己跟阮慈衣住的独门小院,扑到大表姐怀里含泪控诉:“大表姐如今不疼我了吗?刚才那么久,居然没打发人去喊我!”
阮慈衣抱着大白揉着,笑嘻嘻的道:“你哥哥如今不方便外出走动,成天闷在家里怪没意思的,你就当陪他会好了。”
“……”秋曳澜看着开朗之后就有黑化嫌疑的大表姐,无语片刻,才悲愤的道,“我倒想陪他消遣下啊,但他只想训斥我好不好?!他说着不累我听着都累了!”
“没事,马上用晚饭了,你累了用完晚饭就安置嘛!”阮慈衣悠闲道,见表妹一脸的无语凝噎,她眼珠一转,“噢,今天山庄来了个你想不到的人,一会不知道会不会和咱们一块用晚饭……你猜猜是谁?”
秋曳澜哼道:“不猜!”
“噢,那就不猜吧。”阮慈衣爽快的道。
“……是你之前说过的濮阳王吗?”秋曳澜恨恨的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会,忍不住问。
她记得自己跟阮慈衣闲谈提到的人里,这一位最意想不到……不过他跑过来做什么?
“错了!”阮慈衣立刻道,“那一位过来做什么?就算真有事,老太妃也不可能叫他来的,他那身子骨……”
“难道是秋聂他们?”秋曳澜沉吟了会,问。
阮慈衣摇头:“怎么可能?!”
“薛弄影?”
“当然不是!”
“燕王或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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