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分寸呢?”
结果就看到阮清岩直起身,再次拔出刀:“没想到你穿着天蚕甲,不过再接一刀你还不死,你来问我!”
“表哥不要啊!”秋曳澜吐着血扯住他袖子,死死抓紧不敢放,“这真的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你好不容易考取进士,入了翰林,如花似玉的妹子跟位极人臣的尊荣都在等着你啊你怎么能这么冲动!你那些城府那些算计都去哪了?!
“姓阮的,你看到没有?”然而她暂时拉着自己表哥,还有一位哥哥却没人拦——江崖丹一边大喇喇的走过来,一边嗤笑着道,“你表妹要对十九无意,做什么这么下死力气的拦住你跟我们为难?今儿个他们根本就是一个愿意抱、一个愿意被抱,秋孟敏跟杨氏这两个正经抚养你表妹的人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外姓表哥跑来棒打鸳鸯是几个意思?何况你要真为你表妹着想,就该知道你表妹迟早要进我们江家门,结果你这表哥先把我们兄弟得罪了,就不怕我们日后迁怒你表妹?!”
他一脸语重心长,“会不会做大舅子啊你!我们江家这么显赫,我见着我姐夫他们都要收敛几分,免得我姐姐们难做,你……”
“哧啦!”
江崖丹话还没说完,却见阮清岩反手一刀,将被秋曳澜扯住的袖子斩断,脱身之后,提着刀就朝自己冲来!
“八哥你让开!”江崖霜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把兄长挤到一旁,软剑蜿蜒如蛇,架住劈面直下的刀锋!
论年纪,江崖霜比江崖丹小了十岁不止;论武力,洁身自好勤学苦练的江崖霜却甩江崖丹几条街——之前江崖丹在阮清岩手下没撑三个回合就没了还手的余地,只能死守,但江崖霜不用顾秋曳澜这个累赘后,竟然跟阮清岩刀来剑往斗了好半晌还旗鼓相当!
“宁颐郡主,你打算让他们这样斗到天亮?”见自己根本插不进手,江崖丹观战片刻,悄悄挪到秋曳澜跟前,小声道,“你快点想办法啊!”
秋曳澜握着阮清岩割下来的一块袖子,沮丧的道:“我有办法还会这么看着?”说到这里不免埋怨道,“我又没得罪过你,你设陷阱坑我做什么?现在要是没受伤,我倒还能上去拦一拦!”
江崖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十九被长辈教得丝毫不解风情,你要不受伤,就算爬一百次墙,信不信他都不知道跟你亲近下的?”
“……我一点都不想他跟我亲近好不好?!”秋曳澜简直想要吐血三升了,“我去找他是说正经事的!”
合着你设计差点让我做了瘸子、又因此被表哥撞破,我还要谢谢你?!
“你看,女孩子家心里再愿意,面上总归要遮一遮的。”估计节操全送给了弟弟的江崖丹一脸了然道,“所以男人不懂事,当真跟你一本正经,你再急也没办法。”
秋曳澜定定看着他,半晌才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忽然好希望表哥刚才那一刀把你砍死了……”
江崖丹居然很赞同的颔首:“你现在不咒骂我几句,确实下不了台。”
“男女授受不亲,江八公子请您离我远点!”秋曳澜面无表情的道,这句话虽然还秒不了她,但——表哥在跟前,这时候跟他比掉节操,纯粹是嫌回头算账时死得太慢!
但江崖丹权当没听见,依然侃侃而谈:“这地方虽然僻静,但西河王府跟我家侍卫都不是死人,再打下去,两边的人都要过来看个究竟了。到时候我们兄弟是无所谓,你们兄妹……尤其是你,恐怕就难逃身败名裂的下场了吧?”
秋曳澜想了一下后果也觉得一个哆嗦,顾不得赶他:“那你有什么主意?”
“你劝你表哥停手啊!”江崖丹皱眉道,“没见我们兄弟都不想动手,全是被你表哥逼的?说起来我们兄弟还是头一次这么忍让——以前都是我们找别人的麻烦,什么时候有人胆敢盯着我们打?今儿个可全是给你面子!”
“我刚才拉都拉住了,你偏偏还要刺激他!”秋曳澜恼怒的道,“你看他连袖子都割了,我现在又行走不便,能怎么样?喊他们停手吗?侍卫来得更快吧?”
江崖丹啧啧道:“那你没有其他办法了?那天在朝会上看你挺机灵的模样,不至于这么笨吧?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秋曳澜暗吐一口血,恼羞成怒道:“那你说,我现在在这里能做什么?!跟三岁小孩子一样满地打滚求他们不要打了?!”
她话音才落,却见江崖丹眼睛一亮,自语道:“小孩子?差点把这一手忘了!”
下一刻,心生不妙的秋曳澜不及阻拦,就听这个毫无廉耻的家伙扭头就朝阮清岩喊道:“姓阮的,你不管你表妹脚受的伤,难道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顾了么?”
“我要杀了你!!!!”秋曳澜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给我去死一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