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儿没去镜湖边啊?”秋曳澜小心翼翼的请了安,毕恭毕敬的赔笑。
阮清岩面无表情的问:“云意楼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就是纯福公主穿了男装,被人误会了呗。”秋曳澜委屈的道,“好在事情已经说清楚了……”
“你少拿江家用来搪塞外人的说辞糊弄我!”阮清岩冷笑着道,“你以为我这次看着凌小侯爷的面子襄助‘锦葩阁’,跟‘饮春楼’的人就没交情了?实话告诉你,那云意楼幕后的东主跟‘饮春楼’是同一个,云意楼我以前也常去的——那边上至掌柜下至小二就没有我不认识的!昨天到底怎么回事,用我给你详细说一遍?!”
秋曳澜泪奔了:“你知道了还问我?!我就是被坑的好吗!”
这种表哥真心要不起了好吗?怎么到什么地方去他都能找到眼线啊!
还能不能愉快的撒谎了!
“谁叫你跑那里去的!赛花魁这种场合是正经女孩子家该去的吗?!”阮清岩拍案大怒,“而且你去那种地方,居然提前说都不跟我说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
秋曳澜简直要吐血了:你用不用这么封建专制大家长啊!说好的温柔体贴好表哥呢?!
“……我以为是江家担心你掺合赛花魁的事情,特意找借口喊我过去解释。”秋曳澜弱弱的道,“谁想竟会遇上这种事?那江八公子忒不靠谱了!”
阮清岩冷笑着道:“江崖丹?你以为你被坑得声名扫地,真的全是江崖丹所为?”
秋曳澜一怔:“表哥知道?”你太能干了吧!这才一夜,江家掩下去的真相就知道了?转念想到阮清岩号称云意楼上下没他不认识的人……这样倒也难怪。
果然阮清岩冷冰冰的道:“你被引下楼,又跟苏合失散,到被调换的名称误导进入‘冰壶献玉’,那都是江崖丹所为。不过,你离开‘白鹤卧雪’时,之所以无人陪你下楼,却是江十七跟那陶氏刻意而为了!”
说到这里,他眼中掠过一抹极暴烈的煞气,“你可知道她们为什么这么做?”
“她们两个当时就知道我上楼时会误入‘冰壶献玉’?”秋曳澜怔了怔,“那她们还推波助澜?那陶佩缤可是恋慕江崖霜已久啊!”说到这里忽然一个激灵,“不对!应该是她们不知道江崖丹骗我出去,是为了把我跟江崖霜锁一起——她们以为江崖丹自己打我主意!”
想通此节,秋曳澜只觉得一桶冰水浇在自己头上!
要真是江崖丹自己打她主意,就凭她现在这点实力,昨天逃出生天的指望能有多少?!本来以为江绮笙跟陶佩缤传出谣言败坏她名誉,是因为在陶老夫人跟前的官司没打赢——现在才知道,合着人家早就想毁了她了!
看着她惊怒交加的模样,阮清岩倒是心软了,放缓了语气安抚道:“好在你没有真吃亏,如今江家也给出了遮掩的说法……这笔账,为兄忙过这段,就给你算!”说到最后一句,阮清岩眼中阴霾万里。
秋曳澜昨天还为江崖霜果断打发陶佩缤感到出了口气,现在听说原来陶佩缤的心思这么狠,顿时就觉得他果然还是偏心自家表妹——这种恶毒混账货色,居然就是赶回去了事?!
她阴沉着脸,没有理会阮清岩的安慰,咬牙切齿的道:“这两个毒妇!我绝不会放过她们!”
阮清岩心疼得很,重新恢复成温柔体贴好表哥,温言细语的安慰了好半晌,见秋曳澜渐渐恢复常色才松了口气——这时候他的小厮阮毅才敢上来提醒:“‘锦葩阁’那边的私宴,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您再不动身,恐怕凌小侯爷也遮掩不了太久,届时被人知道,恐怕会心生怀疑。”
秋曳澜揉了揉眉心道:“表哥你去吧,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她知道阮清岩为什么假托“仁庆堂”出事,约自己在这里见面,无非是如今京里满城风雨,怕给自己已经扫地的名节雪上加霜。
阮清岩叹了口气,站起身,道:“你好好保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件事,“对了,我近来认识了个同科的好友,恰好与你同姓。他的小妹比你小一岁,这两天打算聘女师教诲,我想起你那里的邵女师在京里颇为有名,就推荐他妹妹去你那儿,也能给你做个伴。”
秋曳澜意外道:“秋这个姓氏可不常见,该不会是上次贡院门口那对姐弟吧?”
“就是他们家。”阮清岩道,“他们家祖上只出过举人,如今秋聂中了进士,其姊年岁已长,早就为了让他安心读书操持家业了,其妹年纪还小,看他的意思想好好栽培一番,往后也能给自家笼络个助力。”
秋曳澜狐疑的道:“但西河王府里的闺学现在也不只我一个人,说句暗流汹涌也不为过,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这个我也跟他说了,他的意思是连个闺学都混不好,那证明他妹妹压根没有进大宅院的能耐,还不如养大点找个老实厚道的夫家。”阮清岩哂道,“所以你不用特别照顾……我走了,你当心些。”
秋曳澜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望着他的背影暗忖:“表哥什么时候管这样的闲事了?还是那秋聂有表哥用得上的地方?”不然上次阮清岩连那水轻浅都不肯接受,更遑论主动给她闺学里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