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敢动我的丽儿?!不想活了吗?!”秋语情呆了一呆,但她向来欺压秋曳澜习惯了,哪里会这么轻易被吓住?当下扬着蒲扇般的手掌就要冲上去救康丽章。
然而秋曳澜眼都没眨一下,白生生的指尖狠狠抠下!
冰凉的指尖虚触在眼皮上时,已经让康丽章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战栗。此刻骤然使力,比从未感受过的剧烈疼痛更可怕的是——那种被活生生剜去双眼的恐惧——这一刻向来沉稳多智的康丽章,脑中一片空白!
唯一清晰的那个念头,就是怕!
巨大得无边无际的恐惧!
磅礴如铺天盖地的惊怖!
而这时候,她的眼珠虽然被挤压得仿佛金鱼一样凸出,却仍旧未失光明。
因为下巴已经被卸去,康丽章无法出声,但从她那扭曲到了连左脸还没痊愈的伤疤都不顾的表情,也可以想象她此刻情绪何等激烈!
而下手的秋曳澜神情平静,在她耳畔轻轻的笑:“你看,反正姑母也不在乎这双漂亮眼睛,不如剜出来给我收着把玩,好不好?”
秋语情听得心头一寒,不由自主住了脚。
眼睛不比皮肤上的伤痕,后者拿到玉露膏,还有痊愈希望。
前者一旦真被剜出,那康丽章这辈子都是个瞎子了。
不但是瞎子,而且失去眼珠后,空洞洞的双目,再好看的美人都让人毛骨悚然!
不管是心疼女儿、还是指望靠女儿得荣耀,秋语情都不敢让康丽章冒这个险。她张着手,怨毒的看着秋曳澜:“你这个歹毒的东西!竟敢这样对待你表姐?!回头老娘给你传出去,叫你名声臭到大街上去!看你以后还怎么出门!”
“这话提醒我了。”秋曳澜淡漠吩咐,“夏染过来,把康表姐的衣服给我扒了!”
闻言康丽章心头气一堵——差点没晕过去!
秋语情也气得脸色铁青,环顾左右零散的几名家丁、以及管家阮安:“小贱.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拉下去!再拉去点!才露个肩膀算什么?”秋曳澜没理会她,指使着夏染,“看看她身上有没有痣或胎记之类……后街上那班泼皮无赖,不是最喜欢口花花女人了吗?找一找她身上的特征,回头透露给他们,就算实际里睡不到,也够他们吹嘘好一阵的……毕竟康表姐虽然住在王府,实际上也就一民女,他们怕什么!”
夏染笑吟吟的扯下康丽章的袖子,露出她大半个胸脯来,鹅黄色绣并蒂莲开的肚兜,将白腻如脂的肌肤衬托得格外娇嫩:“就算有王府做靠山,但如果他们把事情宣扬的满城风雨,王府动了他们反而坐实了谣言。被那种人侮辱了,还不自尽殉节,家里不是上下八辈子都臭到大街上去了?”
秋语情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颤抖着手指指着秋曳澜,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见这情形,刚才夏染一动手,就把家丁赶到后面去的阮安叹了口气,出来圆场道:“康夫人,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无论是郡主,还是令爱,都正当青春年华,何必为了一时气盛,误了她们一辈子?”
“老娘……”秋语情张了张嘴,还想放几句狠话——秋曳澜是没耐心了,扼着康丽章咽喉的手朝上飞快一推,把康丽章的下巴接了回去,在她耳畔森然道:“你只有说三句话的机会!”
康丽章毫不迟疑:“母亲!听她的!”
秋语情道:“可是这个……”
“如果您还想要我这个女儿的话!”康丽章俏丽的脸上,满是狠色!
母女两个对望片刻,秋语情迟疑着放下手臂、低下头:“你想怎么样?”
“我不管杨王妃怎么撺掇你们来的,从今日起,请康表姐在将军府小住,给我做伴——至于你,康姑妈,给我滚出去!从此都不许来登门!”秋曳澜看了眼阮安,“阮伯心善,不忍康表姐被家丁看了去,我可没这个好心!你不想从路边十文店里把你这唯一的宝贝女儿认回去的话……”
秋曳澜声音猛然一厉,“就给我看好了西河王府!”
秋语情脸色青白交错好一阵,最后涨得通红:“你要我留丽儿给你做人质,还要替你管着西河王府?!你莫非在白日做梦?!”
“你还有再说一句话的机会!”秋曳澜在康丽章身后淡淡的道。
康丽章深吸一口气:“没了我,母亲您只靠外祖母的疼爱,能斗得过大舅母?!”
良久的沉默后,秋语情再次向女儿妥协,声音也低了很多:“我以前……老跟你过不去,把丽儿留下来,万一你也打她、欺负她怎么办?”
“你这担的什么心?什么万一?!”秋曳澜诧异道,“不但你以前老打我、欺负我,你这女儿,之前还想夺我祖母跟母妃留给我的嫁妆哪!现在她落到我手里,我肯定会打她、肯定会欺负她啊!”
“你!!!”秋语情差点没被气死!
康丽章却朝她投去决绝一眼:“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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