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里,傅家父女继续留在高尔夫球场的高级宾馆,但傅威打开了手机。不一会无数电话潮水般涌来,她料不到这些人神通如此广大,自己仿佛是做过铺天盖地广告的办证号码,简直成为世人皆知。傅威在父亲授意下看到一个号码后接通了手机,傅林涛抓过女儿的电话平静的说道:“这个机会你等了很多年,难为你了。”
丁大山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他大声说道:“老傅,上一次你的选择浪费了八年时间,重建远远比新建困难的道理你不懂?但你为了名声,为了善人、先生的虚名一意孤行,老兄弟们看在彼此情义上认了。今天,你又选择一窍不通的亲生女儿掌管公司,你把我们共同打下的江山当成妄意恣为的私有品。这次,我们不会沉默!”
傅林涛听着丁大山的话,右手随意翻开放在沙发扶手上的《资治通鉴》,他理解丁大山等人的抱怨、不满,但身为一名领导者还是一名父亲的他别无选择。
傅林涛的眼睛扫视着《资治通鉴》的文章,嘴里说道:“大山哥,我同意一年后‘华城’上市,公司管理透明度增大,再让出一个董事会名额,保证你们的股份,保证你的人在公司地位不动。”
“晚了,老傅。”丁大山打断了他的话:“为了‘华城’,我正式请求你交出手中的股份,我不希望我们的争斗毁灭它。”
“你逼着我把我的孩子送给你?”傅林涛冷冽的问道。
丁大山激动的说道:“它也是我的孩子!”
傅林涛长叹一口气挂断电话,认真听他们谈话的傅威轻声问道:“为什么你不听从大多数人的建议?你知道我对公司并没有兴趣!”
傅林涛带上老花眼镜翻看《资治通鉴》,头也不抬的说道:“有兴趣的东西不见得是好东西,现在没兴趣不意味以后没兴趣。”
傅威猛地大叫一声:“你为什么想充当每个人的上帝?你要想控制一切吗?想成为一位君王?”
傅林涛拍了拍厚厚的书本小声说道:“在‘华城’我已经是君王。”
“是啊是啊。所以你制造了投资不善的谎言,所以你玩弄我们的感情,所以你能在最后一拳定乾坤。”傅威用讥讽的语气说道:“我真傻,我的爸爸怎么会是失败的人?”
傅林涛摘下老花眼镜,他抬头沉声说道:“威威,你的发现比我设想中提前很多,能告诉我原因吗?”
傅威后退几步坐到房间角落的木凳子上:“小阳提醒了我,这里的老板提醒了我,岳悦的反应也提醒了我。还有就是,你不应该关闭手机,你存钱的银行只得把留言发到家里的座机上,而我刚才提取了留言。”
傅林涛突然哈哈大笑:“瞧见没有!外人知道我的实力,你这位一窍不通的人明白我的实力,但那群利欲、熏心私欲膨胀的人却看不透!我怎么能把‘华城’留给他们?”
“至于你说我想控制你,这不对。”傅林涛合上书页沉声说道:“我是要控制公司、控制职员甚至控制市场,控制我能控制的一切环节,因为只有那样才是真正的对所有人负责。可我从来没想过控制你!”
“你认为我把私业看得很重吗?威威你错了,钱对你爸爸来说只是一堆数字。从小我就严格要求你,但不限制你选专业选职业,知道为什么吗?包括现在逼你走入商场接受挑战都源于同一个目的:要你拥有一颗平静、平常、平和的心!”
“富有不是罪过,钱多更不是罪孽,只有你面对千万上亿的富有依然不膨胀、不愤世嫉俗、不人云亦云才是完成了我的希望。”
“你现在有不错的身世可以淡然,但不是真正掌握了生活的真谛。我相信我不给你一分钱遗产你不会埋怨我,并且能生活的很好;那么,威威,你就不能相信老爸并不是非要你继承他一生的事业他的钞票,而是希望他的宝贝女儿用这些作为工具,对生命的领悟更多一些更丰富一些。”
傅林涛的长篇大论击倒了傅威,姑娘软弱的流泪叫道:“爸爸你害苦了我,要是阳阳知道危机是假的,他会怎么看我?”
“从小考试过来的中国孩子不会惧怕考验,何况你不觉得并肩战斗能促进友情和相互了解吗?”傅林涛轻描淡写的说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话:“再说你能选择隐瞒嘛,善意的谎话我从来不认为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傅威还能再说什么?
在杨小阳和点点借居于傅家里无味纠缠的三天中,蔡华肩负开店看店的重任。当他把两百元还差七块的总收入交给返回的杨小阳,两个人都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你不是说自己很有女人缘很适合做生意?”杨小阳抹着眼泪说道:“我太阳,你的‘谦虚’让我感动到哭。”
蔡华甩开杨小阳的手,万分厌恶地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掏出喷香的手绢拭去眼泪:“nnd,我终于在没有暖气,没有凳子,没有顾客的房子里等到你这个无耻、无德、无能的老板出现,我为自己的忍耐力感动到哭!”
“他们又在闹什么?”隔壁的欢欢姐搂着几天不见的点点问道。
点点斜了头回答道:“书本上说阳阳爸爸和华华阿姨是在争论,电影上说他们正在斗嘴,要是乐乐姐姐,她会说他们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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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点点啊!阿姨知道你现在生活环境恶劣,你可以像柔柔妈妈华华阿姨那样变态,但万不可学着你的阳阳爸爸乐乐姐姐变坏!”
攻击自己女儿的欢欢小看了变态者的能力,和杨小阳大吵后决心发泄的蔡华用两串冰糖葫芦收买了点点,他指使点点用公用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歹毒的美滋滋想道:晚上,晚上等着看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