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鼻而来,我皱眉抬头,却迎上了一双利目,其主人是个瘦削的中年男子,深紫色的眸发,骨骼清奇,眸光如炬,好似能穿透人心一般。
严·慎即时点胸行礼,道:“大人,我回来了,并请来了位赏金猎人,可为无暇郡主验尸……”如此这般,简单扼要的跟那中年男子说明了我的情况。又让我见过那中年男子,介绍说其便是昭阳总捕头婆娑·岷。
我对婆娑·岷略有耳闻,知道他出身于紫国大族婆娑世家,其堂兄便是婆娑世家现任主人,一等紫色大将婆娑·峋,婆娑·峋之独子婆娑·双树统领王室近卫御林军,且是紫王亲弟幻王紫冥·璇玑的心腹爱将,所以婆娑·岷虽只是个捕头,却在昭阳举足轻重,连其顶头上司府尹大人也对他客客气气,礼敬有加。
“琥珀见过婆娑大人……”我提裙屈膝,盈盈一礼,再次强调道:“琥珀不通医术,若验检错误,还请大人见谅。”丑话还是说在前面的好,免得秋后算账。
“无妨,昭阳最好的两名仵作都在此,他们会在旁指点你。”婆娑·岷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却难掩眉眼间的焦躁。
他言落旁边两个老苍头一起向我点头示意,其中一个道:“姑娘不用担心,你只告诉我们看见了什么就行。”
“好,如此小女就斗胆一试……”我礼貌颔首,才举步走向内室,便听身后传来嚎啕之声。
我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珠光宝气的中年美妇与一个明丽少女满面泪痕的相携而来,人未至,哭声已经远远传开,还有一名头戴赤金冠,身着斑斓袍的英俊青年急步走在她们旁边,面上虽然没有泪痕,但痛楚之色反而最深。
“宁夫人,二爷你们不能进去,王爷严命不许任何人进入郡主寝殿……”门边兵丁横身拦阻,不让她们进殿。
那美妇人与少女闻言互望一眼,迟疑的站住,那青年却一掌拍开拦阻他的兵丁,厉声喝道:“滚开!你们不想活了,居然敢拦我。”
那兵丁被他打得飞跌出去,摔落下来口鼻喷血,抽搐几下再无声息,竟似已死去。另一兵丁骇得连退两步,几乎没有软到,而两旁兵丁本跟着奔前拦阻,此时一见,俱都惊惧止步,面面相觑僵在当地。
“谁敢再拦我,这便是榜样……”那青年满面戾色,英俊的五官都微微扭曲,一提袍摆便欲进殿,身后却骤然响起破空声,一道寒光倏地向他袭来。
那青年一心进殿,满脸焦灼神不守舍,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虽避开要害,肩胛却被洞穿,凶器却只是一把普通钢刀。
“璟儿,是谁竟敢……”那中年美妇看见青年受创,尖叫一声恶狠狠的回头,却在看见被一顶软兜抬着走来的威严中年男子而软软瘫倒,“王……王爷……”
那少女脱口一声,“母亲……”伸手相扶,双腿却抖个不停,没有扶住美妇人,反而和她摔作一团。
“孽障,连孤的命令都敢不听!”高坐在软兜上的中年男子袍袖拂动,身旁一名侍卫满面惊骇腰上只剩刀鞘,显是那中年男子抢了侍卫的刀掷伤了那青年。那中年男子相貌威严清铄,眉心川字纹明显,加上抿成一线的薄唇,予人种刚愎自用,孤冷寡情之感。虽然随从众多,却连呼吸声都不闻,可见治下之严。
“父王……”那青年面色惨变,回手按住创口,踉跄跪倒。方才的凶残暴戾全化为乌有,声音都微微颤抖,“父王,孩儿在外祖家听闻三妹惨死的消息后一直不敢相信,匆忙赶回就是想亲眼看看三妹……”
“这种事还能骗你不成?还不赶紧给孤退下!”那中年男子一拍滑竿扶手,扶手应掌粉碎,他面色亦是一白,唇边渗出缕赤红。
我此时已经听出个大概,那威严中年男子便是昭阳王宫朔·鉴,那青年既然被称为二爷应该就是他的二儿**朔·璟,那中年美妇是宫朔·璟的母亲宁夫人,那少女虽然不知叫什么名字,但必定是宫朔·璟的同母妹妹无疑。
宫朔·璟跪伏于地,不顾身上激流的鲜血,哀声道:“父王,就让儿子看三妹一眼吧。”
“不行!”昭阳王宫朔·鉴神情俱厉,“孤说过妄入者斩,你若敢违令,休怪孤绝情!”
“父王,父王求您……”宫朔·璟连连叩首,须臾就头破血流,连着肩胛上贯穿的伤口,整个人如同血人一般,跪在血泊中犹若厉鬼凄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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