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子妃再有雄心壮志也得先跟她的好搭档一样,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她本身也是到处都痛,让激动的太子殿下犹如钳子一般的双臂又箍了好一会儿,真可谓痛上加痛!等他诉尽衷肠,收收泪再平复下心绪,太子妃才能开口让这些日子有些多愁善感太子放开自己……
皇后去世,太子已经在她面前哭过几回,不过她那位英明神武的公公圣上也一样落了泪,因此这就无甚可指摘之处了。
亲娘去了,若没真正哀恸,准会让宫里“那几位”在圣上那儿念叨太子凉薄了。
太子妃胡思乱想了有一会儿,太子才想起抱着媳妇儿抽噎……稍微有些丢人,他一松手,太子妃可不就顺顺当当地躺了回去。
后脑一沾枕头……这感觉不大对劲儿!她一把攥住太子的手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剩下多少,“叫人。”
太子一见媳妇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都快嚎上了,“叫太医!”
太医院院使到来时,额头都是汗,好歹整理了下仪容才踏进东宫太子与太子妃的寝殿。
太子妃人倒是清醒,告诉太医自己浑身酸痛,却不难忍,只是整个脑袋压根碰不得,一碰就能疼得她叫出声来。
太医先摸了脉,然后赶忙向太子与太子妃道喜,不等太子咧开大嘴,又赶紧补上一句,“这一胎略有不妥。”
太子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亲娘的丧事儿媳妇儿忙里忙外,累身又累心……这孩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太子妃听在耳里,却知道当时在地府那座园子里,若非她肚里这个孩子,她未必能及时“醒”过来,自然也难让密友与自己一起返回现世。而这头疼欲裂可不就是回来这会儿,魂魄匆忙归位弄出来的麻烦,好在只要悉心将养就好,并不会留下什么隐患。再说,独“痛”不如众“痛”,她估计密友史令仪怕也是几天起不来床。
喝了安胎又安神的药汤,正好这几天都无需她出面,太子妃便安心歇下了。而太子的确比较心疼媳妇,乖觉地跑到圣上与太后那儿仔细通报太子妃的情形。
圣上与太后再看重规矩礼法以及皇室脸面,也不会盼着身怀六甲的太子妃出什么岔子:太子子孙不茂,大婚将近十年了,又不缺少侍妾伺候,也只有太子妃给太子添了嫡长子,而甄良媛肚里那个连六个月都不到……
圣上与太后都抱着只要大规矩不错,就默许太子妃躲躲清闲的时候,太子妃却在歇了三天之后,自觉病痛消去大半,便规规矩矩地又完完整整地参与了皇后的丧事,除了那些礼法上写明孕妇该回避的场合。
能将母亲召回的小家伙注定皮实,太子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并没刻意休养服药,这个孩子也照样活得好好的。
太子妃再次有孕,太子闲暇时几乎都守着妻子,让同样有孕的甄元春略有失落,而受命照顾她的宝钗行事时自然无可挑剔,却难免暗中思量:表姐究竟是多久没和太子太子妃打过照面了?这孩子生下来能否为甄家谋得些实惠,还两说呢。
只是太子妃无暇顾及丈夫姬妾的心思,她正琢磨着再见密友时如何相认,并定下个能稳妥又快捷地传递消息的法子……
可惜太子妃想得也太简单了。
史令仪这一世可说是得偿所愿,就是这回真的咽了气,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当然能活着更好。
再说,史令仪也是当真重病一场,又有了年纪,恢复起来很是缓慢,兼之太医此时不敢下什么猛药,于是她在床上足了躺了半个多月,才在丈夫与一群儿女“虎视眈眈”之下,让人搀着下床缓步行走。
太子妃除了平安生育之外,养大孩子们,她还得保住太子,这些天她也没少为此琢磨;而史令仪如今的要紧事却是赶紧补偿下丈夫贾代善:日夜看守衣不解带,还亲口渡药亲手擦身,虽然把史令仪的下巴都掐出了几个紫印儿……但做到这个地步的丈夫还真不多。
刚把丈夫哄出了点苗头,皇后都过了百日,冯将军再次登门拜访。
当年为了谨防宫里的贵人出什么馊主意,夫妇俩才急忙把心爱的女儿贾敏嫁了出去;如今荣府今非昔比,就算是圣上赐婚,也得先问问贾代善的意思不是?
史令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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