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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警官好像顿时明白什么,尴尬的对我笑笑,将注意力转回到赫卡身上,在我们寒暄的时候,赫卡已经开始在屋子里四处转悠,她慢慢的走走停停,不似搜查什么,倒更像是在商场逛街,耐心的浏览各类商品寻找自己钟意的东西。
那妇女紧张的瞅着,不明白赫卡想做什么,一个警官小声的安抚着她的情绪,我走到赫卡身旁刚想打听这是要干什么,结果才开口发了半个音节就见她头也不抬的冲我竖起食指,示意我打住,眉尖微微皱起,显得很不高兴。
我赶紧识趣的退后几步,不再出声,默默的看着她。
赫卡一会拿起摆在桌面的照片看看,一会打开抽屉柜子看看,但是基本只是看,不会没礼貌的乱翻,从客厅到卧室至于是厕所,我跟着她走了个遍,虽然不知道她是找些什么,但就算是我,也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这家人似乎很没有安全感,在许多隐秘的地方都藏了刀具,并且是西瓜长刀。
在卧室床边的抽屉里放着一些药瓶似乎引起了赫卡的注意,她蹲下来研究了近两分钟,还一一打开翻看里面的药物。我微微靠近瞄了几眼,看到了其中三瓶药的名字,醋酸泼尼松片、复方丹参片和肺宁颗粒。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结束这莫名的观察,走回客厅里,此时,那个妇女正和萧警官他们在谈话,赫卡走过去加入他们,[抱歉,刚刚擅自在您家里冒犯。]
妇女摇摇头,[听说你是特意请来的调查官,我只想知道我老公和儿子在哪。]
[在你儿子失踪当天,有些东西被送到了你家门口?] 赫卡话音刚落,萧警官便让人将东西拿了出来,我凑过去看,两个隔离袋里分别装的是一把脏旧的铲边已经有些卷起的小型的矿铲和一张部分被染成暗猩红色的佰元冥币。
赫卡一边仔细观察证物,一边问道,[那你老公失踪时就什么也没有吗?]
[没有,他说有事出门,也没说去哪里,就再也没回来,也没人送任何东西。] 那妇女说完,萧警官又接着道,[到目前为止没有收到任何勒索电话,完全没办法确定是失踪还是遭到绑架。]
赫卡拿起冥币轻轻抖了抖,又说,[是那孩子的血吗?] 显然这话是在问萧警官,萧警官微微摇头,[不确定,检测结果还没出来,要下周一。]
听到赫卡的话,那妇女原来干褐的脸色霎时苍白了几分,我虽然不了解事情全部来龙去脉,但听到这里,大概能猜到几分,应该是一件失踪案。
赫卡也注意到妇女波动的情绪,将手里的物证放下,说,[这东西也未必是人血,别放弃希望,不过,还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相信赫卡的本意是要安慰那个可怜的女人,但是她的话说完,只是让女人的脸色更差。
赫卡拿过一个警官手里的笔录本翻看,我本也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可惜字迹略微潦草,赫卡的阅读速度飞快,我什么信息也没能获得。待赫卡全部看完,才又开口,却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你跟你老公是哪一年认识,哪年结婚的?]
[我们是95年认识的,当年就结的婚,已经在一起生活七年了。] 妇女怀里的婴儿微微发出抽泣声,似乎是睡醒觉得饿了,母性让妇女很自然的掀起衣服喂奶,并未有一点点尴尬的感觉。在场的男警下意识的避开目光。
不过对方的举动好像对赫卡都没任何影响,她神情没有半点变化,[你对你老公结婚之前的事了解多少?]
妇女拧着眉想了想,[也就是在这里做建材,我之前是给他那店里打扫卫生的,就这么才认识的。]
[他好像不是本地人,家乡那边的情况呢?]
[他说他家里人都死了,没什么亲戚,早就断联系了。]
[他一直是做建材生意的吗?]
[是啊,家里就靠他做这生意赚钱,我就在家里带孩子。]
[哦,我看你家阳台和窗户上有的钢筋防盗网很新,而且连厕所的窗户也装上了,是最近装的吗?]
[是,本来只装了阳台和卧室那面的,就是在我们家孩子不见了之后,我老公总是很紧张,特别害怕,让人来家里把所有窗户全都按上了防盗网。]
[这么说,门琐也是新换的吧,看起来也很新,还有那些不是用来做饭的刀,全部是你老公在孩子失踪和收到这些东西之后准备的?] 赫卡微抬下巴,示意桌上的小矿铲和冥币。
妇女点点头,眼睛开始泛红,[他吓得不轻,晚上也不敢睡觉,我担心孩子,想报警,他又坚决不同意,说他会自己把孩子找回来,要是我敢报警就和我离婚。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以为他知道是谁带走孩子的,可是,现在连他也不见了,我实在没办法,不得不报警,警察同志,求求你们,帮我把老公和孩子找回来,那些人是要钱还是要什么都行,千万别伤害人,我这小的才四个月,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啊。] 她说话时流露出的那种深深的惊惧和担忧,让人看着无比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w=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