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李庭芝有些着急,但还是忍住了,没有插话。
吴邵刚说完之后,李庭芝已经是满脸的阴云。
“看来我想的一切,都是现实,沧凌,你能够有如此独到的分析,我很欣慰,就凭着夏贵,根本不敢算计我,还有吏部尚书吕文德,也不敢明目张胆这样做,他们的背后肯定还有人,至于说是谁,我无法判定,不过他们这一次的算计,注定是失败的,因为他们彻底低估了你的能力。”
“岳父大人,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沧凌认为,淮北是守不住的,此番遭遇重创之后,蒙军可能会调集更多的大军前来,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危险了。”
“你说的是,其实好些日子之前,我就知道淮北是守不住的,淮南注定要承受巨大的压力,从你刚刚说的情况来看,西固镇必须派遣大军前去驰援,不能够耽误时间,一旦彻底打败了泗州驰援的蒙军,我们就朝着淮南撤离,让朝廷收拾这个乱摊子。”
“岳父大人计划从什么地方撤离,回到淮南。”
“当然是从蒙城的方向,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出路,也不可能撤离,哼,蒙城不是还驻扎有一路蒙军吗,我倒是要看看,这一路蒙军敢不敢阻拦我大军的去路。”
“沧凌也是如此想的。”
吴邵刚准备站起身,部署西固镇事宜的时候,李庭芝挥挥手,示意不着急。
“沧凌,你刚刚提出的问题,我没有回答,那就是在朝中需要小心的事宜,其实这里面的事宜,我早就想着和你说,当时是考虑你过于的年轻,等一段时间,想不到你的老成和睿智,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所以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朝中的事宜,的确是很复杂的,你争我夺,忙的不亦乐乎,今日你登台,明日我欢笑,有人高兴,有人忧伤,有人为此飞黄腾达,有人家破人亡,其实争来争去,落到最后,都成为了他人的棋子。”
“沧凌,说的更加直接一些,你我都是棋子,被他人挥来舞去的,有些时候看似成功,不过是我们所作所为,符合棋手的要求罢了,一旦我们违背了朝廷的意愿,就很有可能被弃之一边,成为废子,所以很多的事情,不要过于的较真。”
吴邵刚眨了眨眼睛,稍稍犹豫了一下,斩钉截铁的开口。
“岳父大人,沧凌有些不同之看法,其一,这棋手下棋,该舍弃的棋子肯定是需要舍弃的,为了全盘的胜利,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宜,不过棋手心机若是过重,导致棋子皆失落,那他就输定了,还有什么资格与对手博弈,故而棋手也不能够随心所欲。”
“其二,棋手与棋子本就是互相牵制的,尽管棋手掌控有绝对的主动,可相互之间是依靠关系的,不过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棋手压根就不想获取胜利。”
李庭芝的眼神变得深邃,看着吴邵刚好一会,才慢慢开口。
“沧凌,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该不是想着要做棋手吧。”
“岳父大人,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若是那棋手全无取胜的信念,想到的就是苟且偷安,不顾棋子的死活,难不成棋子就硬生生的等死吗。”
李庭芝的脸色变幻了好几下,看着吴邵刚,神色凝重的开口了。
“沧凌,其实你当初选择到潼川府路去,我就有些怀疑的,放着京城如此繁华富庶的地方不愿意停留,却要到偏远的潼川府路去,不过我努力让自身平静,想着你是为了建功立业,为了能够有显赫的战功,我让你去,也就是想着让你遭受到磨砺,最终乖乖回到京城。”
“想不到刘整的叛乱,居然被彻底扑灭,刘整本人也被生擒,最终被朝廷斩首示众,那个时候,我还是想着你之能力不错,将来必定是朝中的栋梁。”
“若是没有今日的战斗,我会毫不客气的训斥你狂妄,担心你将两边的家族都带入到灭亡的深渊之中,可今日的厮杀,包括淮北的局势,让我看清楚了很多的事情,更是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你如此之耀眼,迟早都是要遭遇到算计的,有些算计你可以抵御,有些算计却是莫可奈何。”
“树大招风,若是官家注意到你了,那恐怕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有这等的想法,绝不要有丝毫的泄漏,想我大宋王朝,当初创建之时,也是经历不少事宜的,不过你要记住,你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失足后就是万劫不复。”
“我不想你走这条道路,可我知道不能够完全左右你之想法,你要好自为之。”
。。。
李庭芝说完之后,吴邵刚面带微笑开口回答了。
“岳父大人不必如此谨慎,沧凌不过是说说,万一遭遇到无法抵御的事宜,沧凌至少能够护卫家族和家人,不至于被他人白白的算计。”
“沧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既然决定做棋手了,那就要长时间的筹谋,其实朝中不少的大人都看出来了,终归有一日,蒙军会大踏步的渡过淮河,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如何的应对,难不成搬迁到大海上去吗,若是不想屈服在蒙古人的铁蹄之下,那就需要有常人所不敢有的想法,就要做好一切的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