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卫武器卸了下来。
小队成员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对面的将甜甜抓走,全体挡在她面前,将甜甜围在后面,和对面包围的剑士形成对峙。
这一幕,似乎从前发生过。
甜甜咬着嘴唇,望着队友们直挺的背影。
从前,挡在她身前的是一个瘦小的女孩,现在,挡在她身前的,是一群可以托付后背的同伴。
从前,她懦弱,胆小,翼翼地逃避,逃避。
现在,她想试着拿起的武器,和伙伴们战斗在一起。
甜甜拨开身前挡着的众人,直挺挺站在了对面,理直气壮地看着她。
“这位,我不认识你。请不要耽误我们看演出。”
“家族之耻,你以为换个妆容重新我就认不出你吗?可你肮脏的,恶心的声音,一点都没变。你和你那个下贱的母亲背叛了父亲,背叛了整个伯爵府,应该活活被打死。甜甜,和我,不管你有样的理由,作为叛逃家庭的逃奴,都是死罪一条。当然,你如果想继续站在这里给伯爵府丢人现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还有这贱人身边的人,肯定是她的帮凶,都给我抓起来!”
“嘭!”
一个剑士上前抓住甜甜的胳膊,被旁边的康斯坦丁一拳打在脸上,打倒在地。德姆也毫不客气,不从哪里抽出来一把匕首,握在手上,对着对面的人削。
斯文解开袖口的扣子,将长袖折起来,露出小臂。直拳狠打剑士的肚子,从他手里抢过一把剑。
“今天这事完了以后。你得解释一下。”斯文望着被一拳打得倒在地上的剑士,扭头对甜甜勾勾嘴角,露出个与平时气质完全不符合的恶劣笑容。转身冲入了前面大堆的人。
剧院门前顿时乱作一团,众人战做一团。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他们想要袭击我,肯定是敌国派来的刺客!”
大声音慌张,脸上的表情却镇定得很,站在涌上去的大群仆人身后,慢悠悠扇着折扇,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
我看这回。还有谁来救你。袭击军团长未婚妻的逃奴,就是昂撒亲自来了。这件事上他也别妄想说情。
……
伯奇最近过得很顺利,出乎意料外的顺利。
他站在家族的收藏室中,静静欣赏对面墙上挂着的百年名画。
画面上的少女半蹲在河边汲水,手中的黑陶灌沁在河水中,烈日下,汗湿的金色秀发垂下一缕,粘在胸前暴露的雪白皮肤上,画中的少女只露半边脸。轮廓起伏有致。微卷的睫毛,翘起的嘴唇,完美勾勒出属于女子特有的未成熟时的年轻美好。
“少爷。需要我将这幅画挂到客厅里吗不跳字。跟在伯奇身边的仆人问,有眼色的仆人早就看出来,他们少爷喜欢这幅画。
少爷半个月前将这幅画买后,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来藏品室看一眼,有时候只是匆匆看一小会儿。
有时候,会像今天这样,端一杯酒,站在画前久久不动。
“不,把这幅画取下来吧。”
他不喜欢皮肤过白的女子,这种苍白的不健康的肤色,如同他幼年时记忆缺失的母亲一样,一个直白不讨人爱的,连睡觉都在实验室里度过的。
皮肤发白的,都冰冷无情,不懂情趣。小时候推开他怀抱的母亲是这样,记忆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也是这样。这画作,和那个讨人厌的小姑娘有点像,更像她长大后的样子。
伯奇之所以喜欢这幅画,不过是因为这是他从昂撒手中抢来的——拍卖会上的战利品。他喜欢昂撒当时无可奈何失望放弃的那种懊丧表情。
那一瞬间的表情,给他带来了长久的愉悦。
现在,他有了新的替代品。这幅画也可以丢弃了。
伯奇在仆人吃惊的眼光中,拿起一把金色的小剪子,用剪子将画像缓慢地剪成两段。然后一片一片又剪成残缺的,更小的碎片。
少女不完整的雪白的脸散落在地面上,一双棕色长靴,慢慢踏在了上面,在画布上留下一个脚印。
他成功接管了斯格拉切赫那个老头的全部势力,几乎没有遭遇到任何反抗。至于他那已经声名狼藉的女儿,曾经的贵族学院之花,伯奇一直很讨厌她。莉莉总是以未婚妻的名义管着她,她的手伸得太长了,总希望他身边没有除她以外的任何。
所以,他不介意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再浇上一瓢油,推一推城里的流言,将她推入更加黑暗的深渊。
一个即将成为国王的人,不需要强大的妻族来指手画脚,他们只要留下的势力,就可以默默退场了。
伯奇连着喝酒的水晶杯都扔在了地上,杯子摔得粉碎,惶恐的仆人跟着后面洒扫。他连看都不看,理了理的头发,转身走出收藏室。
收藏室外连着一个休息室,几张躺椅摆在侍女雕像之间,明亮落地窗前,上好石材打磨的国王棋棋盘方正地放在桌面上。未下完的棋子光滑亮泽,顶端镶嵌着海蓝色宝石和珍珠,蓝色和白色相间的两方棋子盘中交,无声厮杀。
这盘棋已经下了很长一段了。
伯奇坐在柔软的椅子上,拿起盘中一颗蓝色棋子,仿佛不认识它一样,盯着它仔细观察。
悄无声息,一个黑影出现在伯奇身后两米的地方,单膝跪地。
“主人,已经确认过了,没有问题。”
“那就好,记住,消息决定不能漏出去。”
“接头人已经被杀了,主人放心。”
“下去吧。”
一瞬间,黑影消失在原地。伯奇嘴角轻蔑一笑,蔚蓝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将手上的棋子从窗户口丢了出去。
现在,他只差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光明正大发起攻击的机会。
配着重剑的剑士迈着大步,从屋外跨入,见到坐在椅子上的伯奇,颇有些犹豫,在这一瞬间的犹豫后,他向伯奇行了个礼。
“伯奇少爷,出事了!”
“艾伦斯,你的称呼用了。”
剑士听到伯奇的指责,有些尴尬,又有些愤怒。
这个连剑都举不起来的纨绔根本连老军团长的毫毛都比不上,他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不是老军团长昏迷不醒,现在哪轮得到他在这里指手画脚?
剑士憋着一口气,重新行了个礼。
“对不起,伯奇团长。请原谅属下的误!”
伯奇摆摆手,表示不再追究这件事。“事让你这么大惊小怪?”
“伯奇团长,您的未婚妻,莱茵被劫持了!”
“?!”
伯奇也很惊讶,人这么有胆量,直接在达拉姆撒野,劫持他的未婚妻?即便他对那个没有一点好感,也不能允许有人这样公然抵抗他!
伯奇第一就想到了昂撒,难道是他派人做的?
“劫持莱茵的并不是本地人,似乎是从外地的。一共三男两女,都是生面孔。不过,他们乘坐的,似乎是昂撒少爷的马车。”
嗯?
伯奇眼睛一亮,站起身向外迅速走去。
“听我的命令,第三军团戒备,今晚准备全面调动,一定要把这些歹徒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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