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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不断获得新生,偶尔死去几次也未尝不可。
——《死者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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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剑破甲,接近两个小时的鏖战,麦酒小队成员全部快到极限了。对面的暴力豺狼小队也有些惊讶,这个名不见经传,完全是靠好运气才升上三级的小队,没想到打起来这么横,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暴力豺狼小队的队长站在山谷口,有些头疼。本来只是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占点便宜,却弄得的队员死了好几个,可就这么退了,他们小队的脸,今天就要丢光了。死掉的队员也得抚恤,这笔钱,无论如何都得从对方身上榨出来。
躲在旁边大树上保驾护航的斯文推了推眼镜,又看了一眼身后只剩下五支箭的箭筒,苦笑一下。梁小夏再不来的话,他也得下去和敌人拼肉搏了。
康斯坦丁卡在谷口,愤怒地瞪着对面站在一群人后面的暴力豺狼小队队长,恨不得生生吃了他。手上的剑已经不换了多少把了,他现在这剑还是从一个被捅死的战士手中抢来的,手背上蹭得全是血,康斯坦丁太阳穴突突地跳,满脸通红,一剑又砍向想要冲的游侠。
对面,暴力豺狼小队的队长不紧不慢地端起手上的弓,隔着人,瞄准了挥砍的康斯坦丁。
“!”
德姆在后面看见了对方队长的动作。大喊一声,顾不得眼前的敌人,手中的弩箭直接调转方向。向藏匿于人后的暴力豺狼队长射了出去。
噗一声响,箭支同时扎在康斯坦丁肩头,对面暴力豺狼的队长一个翻滚。躲过了德姆射的箭支,却被一个小火球当头砸中。怒呼一声。
“杀!把他们都给我杀干净!你们都是废物吗,连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妈的,臭婊子,敢用火球轰我?!”暴力豺狼的队长吃了一枚小火球术,手死死捂着半边又烧又肿的脸,终于忍不住暴怒地喊了出来。
西娅竭尽全力施放了最后一个火球,摇摇晃晃。
“爸爸。这是我打得最准的一个了,当法师真好。”脑中最后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皮肤白皙的少女双眼发黑,倒在了地上。
康斯坦丁折断插在肩膀上的箭,伤口血流如注。全身的血都要流干了,他不能退,咬着牙,又向前迈了一步,撑剑格开对手劈的剑招。德姆在他旁边配合,匕首迅速划过对方喉咙。动作慢了半拍,又被一箭射在腿上。
甜甜握着匕首,站在昏迷的西娅前面,脸上脏兮兮的。表情却凶厉狠辣,像一头择人而嗜的母豹,眼睛死死盯着她面前企图靠的人。
对面的法师个子瘦高,一会儿短短的念唱,手中凝聚出一个小小的水球,对着甜甜抛了。他眼神淫邪猥琐,似乎是在幻想白衣少女湿身的美妙场面。
“不要站在原地等别人打。”
想起课堂上老师教的,甜甜也顾不得狼狈,身子向前面的土地上一扑,躲过了水球,手中的匕首也戳了出去,正扎在法师大腿上。
她是个小菜鸟治疗师,可为了保护同伴,她愿意后半辈子用血洗手。
甜甜像着魔了一样,扑在法师身上,匕首一刀一刀不停扎在对方胸口,肚腹,肋骨上。头发上,脸上都染了血,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直到将法师扎得死透了,都还没有停下来。
“这疯了!”
在法师身后本想要捡便宜的盗贼向后退了好几步。他看着甜甜乱糟糟的头发,通红的双眼和那张狰狞的,不再秀美的脸,心里惧怕不已。
暴力豺狼小队的队员打得也有点怕了,他们队伍平时在安息森林里经常捡落单的冒险者或者人少的队伍下手,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方只有几个人,却已经杀了他们队伍里快一半人了。这几个人,每个人都像头狼,就是森林里那种眼睛绿森森的,盯得人毛骨悚然,咬人发狂,不死不休的狼。
豺狼队长接过队员递上来的面巾,敷在脸上。面巾粘着药粉,碰到烧伤的脸蜇得厉害,队长心里的邪火也愈加旺盛。
“都退,把他们赶到山谷里去。放火烧死他们!”
死这么多人,今天这买卖铁定亏了。这些顽固的,也别想再活下去了。
康斯坦丁几个人被压着打,圈子越缩越小,逼着背靠山石,退入山谷。
“不好,这几个人想放火!”斯文在大树上见到这伙人举着火把开始堆柴,不再犹豫,准备闪身跳下树。
突然,天边红光爆闪,巨大的红色光球在远处的树林间升起,瞬间红芒掠过所有人的脸。
暴力豺狼的队长眼神一凝,绿色信号表示得手,黄色表示请求支援,红色,红色表示,他们遇到了无法抵抗的危险。
“计划失败,猎鹰遇到麻烦了,咱们快撤!”
豺狼队员们虽然不清楚队长为放弃了眼前的大好形势,转眼就要撤退。可那天空中红得耀眼的光芒,看在每个人眼里,都是一阵心悸。
暴力豺狼退走了。
斯文跳下树,刚准备回到队伍中,却差点被康斯坦丁一剑迎面砍中。战士已经分不清敌我了,只要是见到有人靠近就会攻击。
另一边,甜甜红着眼睛,双眼无神,完全没有形象地坐在地上,对着面前的一片尸体发愣。德姆捂着腿上的伤口,脸上一片黑气蔓延,却还是倔强地拉着西娅的手。
斯文绕到背后。打昏了康斯坦丁,将战士背在背上。
精灵主人这次可是逼得有点过了,一剂猛药啊。还得他来收拾残局。
斯文叹了一口气。开始打扫战场,掩埋尸体。
普卡提亚的三弦月,当三个月牙同时悬挂在天空时。梁小夏迎着夜风,像散步一样姗姗来迟。
“幸好这片树林里没野兽。不然你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堆骨头了。”斯文也没另寻去处,就在山谷中简单搭了帐篷,看到梁小夏,嘴角勾着笑了笑,半是抱怨半是真心地说了一句。
梁小夏没顾得上他,径自一人掏出一块绷带,向上面倒了点水。一圈一圈缠在的右手上。手掌中间一道翻开皮肉的口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受伤了?”斯文声音平静无波,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有他的紧张。
“嗯。”
梁小夏点了点头,在篝火暖色的光照下,甜甜地笑了笑。
时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意识,可诅咒已经切切实实在恢复了,她手上这道伤口,就是在善后的时候被时俟割出来的。
真的是,又甜蜜又愉悦的痛啊。
梁小夏将背在身后的时俟放在腿上仔细抚摸。银色缠花金属弓身,弓柄两侧。向外开着的刀刃已经不见血迹,她眼看着时俟一点点将白色的血吸进去,颇有一种割肉饲鹰的感觉。
“精灵主人,我晚上占卜了一下。队伍接下来应该不会再遇到危险了。就是不放走的那些人会不会招来麻烦。”斯文坐在石头上,看着月亮说。
“不用担心,那些人我都处理了。”梁小夏回答斯文,手掌不自觉地摸在了腰间的饰带上。
搜刮来的装备法杖都可以用,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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