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齐心合力,形势再好,也没法利用啊。
“没什么可担心的,南阳方面,应该很快就有捷报传来。虽然不知比鹏举和伯珪如何,但那孙文台也是一员猛将,当日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叛乱,无人能制,孙文台一出马,旦夕而平,此番北上,他也是信心十足,在某帐中下过军令状的!”
袁术得意洋洋的说道:“董卓的主力都集中在洛阳周边,南线并无大将,孙文台这种猛将秉决死之心而战,董卓焉能挡之?等南洋消息一到,确认了孙文台的位置,我等出兵西向便是,何必理会酸枣那些庸碌之辈?”
公孙瓒与陶谦对视一眼,都是一阵振奋。
能形成分进合击的态势,让董卓顾此失彼,那酸枣方面的后援就不重要了。除非那帮人不顾颜面,彻底撕破脸攻打友军,否则就无须多虑。
然而,就在气氛刚刚变得有些热烈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主公,城外截获一名哨探,自称是南阳信使……”
目前的局势很复杂,联军前锋不仅要筹谋进兵,还要提防西凉军的反扑和自己人的暗算,所以,虎牢关周边也是戒备森严。
负责外围的是王羽的河内兵,郡兵战斗力普通,但更熟悉地形。在关隘周边巡视的,则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轻骑兵做这个本来就很擅长。
一听南阳二字,袁术当即大喜,越俎代庖的嚷嚷道:“哈,来的真是及时,快,让他进来!”
“……喏。”斥候愣了一下,见自家主公微微颔首,这才应喏一声去了。
不多时,那信使被带上来了,一见袁术,便伏地大哭:“主公,孙将军在梁县大败,全军覆灭,生死不明!”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袁术原本笑得正得意,结果吃了这一惊,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哪里又说得出话来?
“军情到底如何?”陶谦急问道。
他在西凉时,跟孙坚打过交道,知道对方的勇猛,所以袁术吹嘘时,他不时还会帮几句腔。突然听到这么个消息,他自是震惊非常。
全军覆没!
以孙坚的本事,怎么可能败得如此之惨?
“具体情况尚且不知,自离开鲁阳,孙将军一路进展极快,阎主簿供应粮草,一时难以跟上,故而遣使告孙将军,请他放慢进兵速度稍待。谁想使者未至梁县,就已经遇到了溃兵,皆言全军尽墨,孙将军中军被击破,生死不明……”
“……”陶谦目瞪口呆,公孙瓒神情黯淡,寄予厚望的友军惨败至此,进取洛阳的希望一下子就变得渺茫了。
难道,还是只能寄希望于别人么?
“报……主公,去酸枣的信使回来了!”想什么来什么,正茫然间,又有消息到了。
“这么快?”陶谦很惊讶,“是哪位诸侯有了决断?”
去酸枣的使者,是陶谦的幕僚。虎牢关内的几个人之中,也就是他的立场相对中立,人缘也比较好,自然只能由他出面。
“禀主公,酸枣诸君如今正争执不下,全无出兵汇合之意!”
“争执不下?赞成出兵的是谁?”陶谦眼睛一亮。他对诸侯们的期望越来越低,到现在,能有一半诸侯的支持,他就已经喜出望外了。
“禀主公……”信使迟疑道:“诸侯的分歧,非是出兵与否,而是如何处置洛阳来的使者……”
“使者?这又是怎么回事?”陶谦彻底糊涂了。
“是这样……”
“等等。”公孙瓒突然出言打断了使者,他对陶谦疑惑的目光视而不见,转向刘备吩咐道:“玄德,你去请鹏举过来,就说有军情要事相商。”
“伯珪不说,老夫几乎忘了。”陶谦恍然,他拍拍额头,唏嘘道:“如今形势突变,一下子变得如此复杂,正得靠鹏举的魄力,才有拨云见日之望啊。”
“对,对!”袁术终于从震惊中清醒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他连声附和道:“孙文台名不符实,现在,也只有鹏举才能力挽狂澜了,快,快去请他来!”
“……喏!”刘备费了好大力气,才压抑住了心中的郁闷。
自己明明就是宗室,行事大有君子之风;而王羽,就算有些谋略勇力,终究不过是个豪强之子,只是胆子够大,敢拼敢闯而已,可是境遇怎么就差了这么多呢?
王羽是力挽狂澜的希望,自己却只能跑腿?那小子正在明目张胆的挖人墙角好不好!怎么这一个个的,都只把他当好人呢?
苍天啊,你睁睁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