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可思议,周瑾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刚刚在电梯口碰到他,她心里还挺复杂的,她拒绝了他,他却没有对付周韩,原来竟是这样?
周韩看到她愣愣的样子,想到她曾经为了他差点委身他人,他心里一阵阵难受后怕,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他喟叹一声,伸手抱住她。表情落落的,满是疼惜,“不信你明天可以去问顾总,市郊那个项目若说完全没有猫腻我也不能保证,可哪能有那么大的差别啊。”
“可是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她在他怀里幽幽开口。在周瑾给她看过那张支票后,她就去查了卡上的钱,看到上面的数额时,她整个人就呆了,也没有去找顾凯风印证她就信了周瑾的话。
“那些都是干净钱,我跟顾总以前就认识,我叔叔家是开公司的,他们以前有过合作,我继母这边也是做企业的,每年两边的股份分红都有不少,所以……”
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吧。
乔安安忽然把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嘴里哼哼唧唧起来,她真是猪啊,这么容易被骗的,还好她没有上周瑾的当。
周韩沉沉的笑了一声,双手圈得紧紧的。“安安,我们结婚吧,结过婚再去m市。”
乔安安怔忪着抬头,激动又难以想象的样子,“结婚?”
周韩视线垂在她脸上,“怎么了,不想嫁?”
她摇了摇头,“不是下个星期就要走吗?来得及么?”她是怕不够时间准备的。
他摸摸她的脸,专注而深沉地凝视着她,“来得及,不就是办个婚宴,一两天时间就够了呀,婚纱照等到了m市再拍。”
“听你的。”她闷在他怀里说道,其实婚宴也好,结婚照也好,那些都只不过是形式而已,对她来讲,这份感情才是最重要的,而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她想嫁。
有人为了结婚的事在喜悦着,而同一个天空下,同一个楼层里,有人却困苦不堪,心意难平。
周瑾回到家,看着一室清冷的房子,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今天又签了一单合同,是个大客户,对方也是个热络的性子,两个人一边喝一边聊,不知不觉一顿饭竟然吃了一个下午。
那老板一直夸他年轻有为,前途不可估量,还极尽地游说他去他们那边开公司。
这种话他听了不少,事实上侯爱琴的公司在他接手后效益已经翻了两倍,他是当之无愧了。他享受这样的成就,不管外面的人怎么看他,至少公司里的员工对他是敬重有加。
在外面他是光彩照人,走到哪儿都惹人瞩目,本身气质就好,事业有成更是增添了他的贵胄之气,他也越发的意气风发。只是这样的状态到了家就完全变样了,一打开大门,他整个人从表情到内心全开始暗淡下来。
一室清冷,无人问津,漫无边际的寂寥像刀片一样刮着他的内心,他像一具没有思想的躯壳,行尸走肉一样在房子里飘荡着,不知道要飘去何方。
他怔怔的环视了一周空荡荡的房子,闭了闭眼。
他洗了澡,意识似乎清醒一些,走出浴室的时候,他还是往洗脸台的镜子里瞧了一眼。镜子里的男人英俊年轻,容貌身材俱佳,只是那个人是谁,他已经认不出了。
她说他恶心,她说他龌蹉肮脏,难怪她那么反感他碰她。
因为脏了,他早就已经脏了,从内心到灵魂。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四年前的那个晚上。
昏暗的灯光下,在宾馆的大床上,体态丰腴的侯爱琴在他身下发出了类似小猫一样的呜呜声,腰腹间白花花的肉随着他抽*送的动作剧烈地上下晃动,周瑾只觉得一阵恶心深深地攫住了他,胃里一阵翻涌。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咬牙切齿一样将侯爱琴送上巅峰,然后在她意识回转之前,他抽身出来仓皇地躲进了卫生间里。
花洒的水哗哗地流着,他垂着脑袋双手撑在墙上哽咽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哭着,那一刻他其实后悔了。他满是压抑地哭着,水流混着眼泪从下巴那里淌下去,源源不断。忽然他大叫一声,偏头咬在自己的小臂上,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口腔里,一片苦涩。猩红的血液沿着唇齿滴落下来,漂浮在动荡的水流上面,浑浊的液体慢慢晕开,逐渐冲淡了去。
……
他最近总喜欢回忆往事,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下午喝了不少酒,此刻他有点头痛,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镜子里的手臂上清晰地印着一个齿印。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了,每到这时总是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