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
杨默这番话里可以说是没几句真的,就那西北城旮旯也能让他给出不错的定义,而且这铺子当初成立之时,就没有对外盈利这个打算,所调拨的药材炼制成丹药之后,九成都流入了侯府之中,这怎么可能盈利?虽然杨玄也从中贪了不少好处,可把整个亏空的帽子都扣在他脑袋上,杨默这不要脸的程度也的确超乎了的预料,他一时听的有些乐和,却根本没反驳。
一来不屑于跟这杨默打嘴仗,二来不合常理的药铺确实坑爹,他若解释估计场下众人也没几个人相信他。
“唉,我听说这间药铺不是专管内供的么?这不盈利也很正常啊。”场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竟然是个知情者。
杨默心中羞恼,恨不得括那多嘴之人几个大嘴巴子,却不依不饶,继续往杨玄身上泼脏水:“虽是内供,但也不至于亏空。”
“这月里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旧账,发现以下几处问题……”杨默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言论,真假掺半倒也不好分辨。
待到众人将那番话里隐形的矛头剥出来之后,杨默呵呵一笑,目光如炬,直压杨玄:“你说你这些年贪了多少银子?”
杨玄在众人的注视中,仿佛一个被审问的罪人,却依旧安静。
方才那一席话,不论是真是假都尖酸刻薄到极点,任何人听了恐怕都要撕破脸皮大吵一番,便是杨清城这个外人都让气的胸口起伏,可杨玄依旧还是那般模样,没有长篇大论的雄辩,甚至没有推诿,不冷不淡的甩出一句话:“你有证据么?”
杨默一味咄咄逼人,却忘记自己一个很要命的软肋,虽说其中一些事情两人都是都心知肚明,但是他缺乏一些直指人心的东西。
杨玄用一种打量白痴的眼光看着他,调侃道:“夫之无据,岂不若言之大**。”
杨默脸色无比难看,就像喉咙里堵了一个苍蝇,本以为自己言辞如刀能轻易将对方斩落马下,奈何对方脸皮竟然厚到了如此地步。
“不能动手,动手就落了下乘!”杨默胸口微伏,狠狠吐了几口恶气,这才平静下来,复而露出自信的笑容,道:“你如今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后天就是清明会试,你最好祈求在被淘汰之前不要遇见我,不然我一定会动手铲除你这个家族的败类。”
“我估计自己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杨玄撇了撇嘴。
“哈哈。”杨默得意大笑,提着酒壶回到桌上,却发现杨清城眼神不善的盯着他,不由大恼。
不过这份恼羞也只能藏在心里,对方毕竟是宗族嫡系,不好过于得罪,另外他有些想不明白杨清城为什么会如此偏向于杨玄,他满心疑惑的看了看对桌的小胖子,可没想到就连杨玉树也不搭理他,混当没有看见一样,对着碗中一只大闸蟹较劲。
这场闹剧之后,杨玄自然不会把自己一直凉在空桌上,他不习惯这种被人聚焦的感觉,便寻了张人少的位置坐下。
同桌族兄本来就没太多交情,又怕得罪杨默,所以自然也不会对他过分亲密,其间只有杨清城跑过来敬了一杯酒,他到大咧咧的应着,却将那一桌子旁人弄的受宠若惊,纷纷起身相迎,一时两人好不尴尬,只能微笑相迎,而方才那种有些丢脸的事情又自然不可能去说与外人听,所以两人之间的这种无由来的暧昧,在外人看起来自然有许多容人遐想的空间。
台上戏近尾声,宴会也草草收场。
杨玄领着杨玄如今对他看法大有改观的小胖子下楼而去,杨默虽然就就与他只有几步之隔,但却没有横生事端,只是出门只是揉了揉杨玉树的脑袋,笑里藏刀的与杨玄说了两句不打紧的场面话:“你可真会收买人心啊?不过你应该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这些小伎俩注定只能成为陪衬,现在所有相信你的人,不用多久就会发现他们是错的,而且错得很离谱!”
杨玉树看着对方脸上那略带阴损的笑容,因为心理上的背叛的缘故,如今自然缺乏底气,身子往后一缩,躲到了杨玄身后。
杨玄将手搭在小胖子的后颈之上略作安慰,头也不抬,颇为烦恼的说道:“我就跟你屁大一点矛盾,你折腾我也就算了,吓唬小孩子做什么?正如你所说的,后天清明会试上一切就见分晓了,又何必再喋喋不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