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罗成掰断的筷子,罗裳抬了抬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换了另外一双递给他。
她越是忍气吞声,罗成便越觉得烦躁,瞧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色,连一点胃口都没有,干脆直接两手一搭,将着桌子掀翻了。
张公谨在外面候着,听到里面闹得这么大动静儿,急急的忙抬头来看,瞧着屋里头的一片狼藉,被吓了一跳,失神叫道,“少保,你,”
“滚出去!”不等他话说完,罗成就压着怒气吼道,也不知道是说他,还是在说罗裳。
“出去吧,没事。”罗裳微微皱了下眉,脸上却还是波澜不惊,张公谨少见罗成发这么大脾气,有心相劝却又知道他们姐弟俩的事情是自己这个外人管不了的,只能心惊胆颤的蹲在外面守着,心想若是两人真打起来,那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进去护住……罗裳。
不得不说外表是具有欺骗性的,北平府从上到下,所有人都一致认为罗裳才是需要大家保护的。
被张公谨担忧的罗裳,此时束手站在屋里头,倒是一派淡然。她知道罗成的脾气,明白他就是再生气也只会那些死物发泄,才不会动手,所以并不怕他。
她只是头疼,今儿自己是做了什么招了罗成,惹得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这,实在是不像他啊。
罗成自己郁闷的踢断了几张凳子,回头去看罗裳,却发现她也正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之下,罗裳的表情无辜到了极点,还带着明显的困惑。
“我跟宇文成都,”罗裳想来想去也觉得只可能是这个原因,张了口正想解释,却没想到罗成只丢了一句,“我不想听你的那些事!”,然后就直接出门了。
张公谨正贴着门偷听,忽然见着罗成火冒三丈的从里面出来,吓得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少,少保,我,”
“走!”罗成一个字都懒得多说的丢下这句话就扬长而去,张公谨正琢磨着他的意思,就见着罗裳也追了出去,见着他还愣在门口,便耐心的解释道,“他让你随他一同出去,你还不快走?他身上什么都没带,出门又不知道东西南北,你快点!”
“是。”张公谨晕头转向,行了个礼就往外跑,他照顾罗成十多年,但是论起擦罗成的举动,却往往还没有罗裳准,所以听她的准没错。
不过若是大小姐都猜不出的症结,只怕,少保这次的心事真是无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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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冷着脸在外面逛了很久,一直等到晚上才回去,回去了也是跟着罗裳一句话不发,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也不敢惹他,只能就这么的过了。
原本北平府一行人是打算送了杨玉儿回来便返家的,可如今罗成不说走,杨玉儿又一直留客,于是也就这么半推半就的继续在登州府住下了。罗成表面功夫做得扎实,每当有外人来时,跟着罗裳面上都是一派和睦,杨玉儿愣是连半分不对劲儿都没发现,可等到人走了之后,罗成立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罗裳见惯了,倒不觉得难受,可是跟来的人夹在他们两人之间,却是觉得度日如年。
不过罗成晚上梦遗的事情,到底还是被张公谨给发现了。起因是罗裳收拾衣物,发现罗成少了一条亵裤。罗成的贴身衣服都是她做的,数目花色她自然最清楚,于是便问了罗成一句,罗成自然是没好气的回答说你给的东西我不想看见,都扔了!张公谨瞧着他说这话时脸色尴尬的样子,便不由得上了心,旁敲侧击的把话套了出来。
罗成一连几晚上为这事睡不好觉,也想找个人商量,基本上是顺水推舟的将着这困惑跟张公谨说了。他自然隐去了梦中见到的人是罗裳这一出,只说莫名其妙的晚上有脏东西出来弄脏了裤子,问张公谨自己是不是病了,张公谨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肚子疼的跟罗成解释说这是少保长大了,并且反复保证,这绝对不是什么毛病。
罗成看人倒是不会错,张公谨的确是个嘴严的,不会把这事拿出去跟同僚们八卦,但是他忘记了张公谨还是个极其忠心的人,他这事情不会往下散,但是往上报告却是免不了的。按道理说,罗成这变化他得报告给王妃的,但是天高路远,所以这事情就只能找罗裳商量。
“原来是因为这个。”罗裳听着张公谨的报告,脸色一时古怪的要命,也跟张公谨一样产生了“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
当初还是一个小糯米团子,这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青春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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