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等有合适的再谈也不迟。”
他说着,金眸似有若无般掠过时灿的眉目,只是静静看着几秒,心已落在那一脸忧色的男子身上。
“今晚说不定就有合适的。”金蕴刚说完,突然站起来,拍了拍手,全厅灯光瞬时息灭,高耸着的六角塔尖上旋即布满璀灿星光,一束强光直落下宴会厅的中央,一个四方舞台徐徐从下方升起。
“明上将英武聪智,是我们联盟星难得一见的高级将才,今晚我自作主张替你选了几位配偶,如果不满意,可以先做临配,满意后再纳新配偶大婚,你看如何?”
金蕴微笑说道,手一挥,舞台四周华光大闪,一个巨大金笼里,分别或站或跪着三五位身姿曼妙的美人,这些美人有男有女,全都清秀妩媚可人,一时间全场军官不均而同地发出惊叹声。
时灿更为震惊,他在里面竟发现了吉纳!
吉纳是里面最惶乱无措的一个,他早就褪下护卫官的制/服,换上一身勾/引意味十足的紧身黑色皮衣,年轻雏嫩的脸庞上全写满惊惶恐惧。
“这是吉纳,他怎么会在这里?”时灿忍不住站起来,费里维伸手硬将他拉下,脸色沉静地道:“一个助兴节目,不用惊慌。”
吉纳在这时也看到他了,他眼中瞬时溢满泪水,冲到牢前紧紧抓着钢管,对他哭喊道:“少爷,救救我!”
时灿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甩开费里维的手,压抑着怒吼,质问道:“你们怎么能拿我的护卫官来当助兴节目?!简直污辱人!”
“时少你在说什么?你以为谁都能被选上做明将军的临配?里维,你看看,我一片好心到时少这反倒成了污辱,哼,不识好歹!”金蕴斜瞟一眼费里维,冷哼着说道。
“胡说!那你为什么不把敏之放上来,既然是好事,怎么能少了你的护卫官!”时灿反唇怒斥道。
“你…….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里维!你这位配偶真够替你长脸!”
当着众位军官面敢反驳第一夫人,金蕴气的不轻,但她心里却是小小吃了一惊,这还是当日那位怯弱无能的将军之子吗?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时灿不等众人说话,转身不顾一切地冲向中央舞台,全然没觉察到背后冷怒危险的气息,在他即将冲到笼前时,突然从侧边跑上来几位军官,毫不客气地猛然将他就地按倒,狠冽的手法让全场军官为之震惊。
“不懂事的人就该受点惩罚,里维,你也不必心疼,今晚可是为明上将选配的好时候,时少不懂规矩乱了场,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你,不会怪我吧。”金蕴又重拾傲气,仰着头轻瞟费里维一眼,语气看似商议实则没有半点余地。
桌上气氛瞬时冷凝,费子谦见大哥平静阴沉的脸色,便劝道:“时少毕竟是大哥带来的配偶,母亲不要这样较真,让人带回来就好了,不用动气吧。”
金蕴冷哼,“对相守苦等了几年的敏之尚且能不念旧情,说到心狠,我是赶不上我这个儿子,今天谁坏了我的事,我也不留情面!”
她目光凛怒地盯着前方,几位军官正按着时灿,其中一人暗暗脸露狰色,一手抓着时灿头发强硬着拖起来,时灿忍不住发出呻叫,奋力挣扎着推开这人,而他一人的力量又怎么能抵挡几个军人的蛮力。
费子谦心不由抽紧了,他回头看向费里维,面色阴沉的男人正襟危坐,瞳孔里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
欧阳不忍心地起身想上去,这时金蕴伸手拦住了他,抬起冷眸,道:“小欧阳,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被几个军官拖着往后走的时灿仍不甘地扭打挣扎,他只想把牢笼里的吉纳救出来,周围的军官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金蕴夫人的报复,只是那个如神祗般的上将为什么不来帮帮自己?费里维,这时的你为何还能端坐着看这出好戏?
他挣扎着回眸,透过一片军装的人群,企图找寻那人的踪迹,可很快就被身边一记强硬的手肋撞的头晕眼花,趴倒在地上。
恍惚间,他仿佛听见耳边阴阴的笑声,几个军官的低语传进耳里,“哼,想跟第一夫人做对,做梦!”
是呵,竟忘了第一夫人金蕴正是费里维的母亲,这种场合,他又怎么会来帮自己?
时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气,被手肋重挫的头部正有股凉意顺着额头流下来,空气中开始飘浮着一股血腥气息。
首桌上,金蕴得意一笑,哼道:“不知好歹!时老将军的独子果真是一无是用,里维,你说这样的人怎能跟敏之相比?”
费里维微微眯起墨眸,垂在裤边的手陡地紧紧握成拳,这时突然人群中发出声惊呼,费子谦不由也跟着惊诧地叫道:“天,他手上是什么?”
费里维蓦地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刚刚还制住时灿那个军官此时僵站着,眼睛瞪的老大,而他的脖颈上,一根香枝直透颈部,竟丝毫不见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