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为什么来的是那个死同性恋?为什么顾昂不来?一定是那个死同性恋干的好事!他假惺惺地给我送吃的,只是为了做给顾昂看!真恶心!他碰过的东西,我看都不想看!恶心死了!”
……
“做了梦,梦见我和顾昂回到了学校。顾昂说他不喜欢男人,他只是被那个人逼的。梦里好开心,可我还是哭着醒了过来。为什么我还在这里呢?好想回去……”
……
“胃痛得睡不着。顾昂,你都不来看看我吗?就算我死在房间里,你都不愿意再理我了吗?如果我向你道歉,你会原谅我吗?不,我没错!错的是你。不不,错的是那个死同性恋!如果没有他……”
……
“如果不是因为来到这里,他根本不会认识那个死同性恋!说不定就不会……一定是因为那个人!好想杀掉他!杀掉他!杀掉他!”
……
“又做噩梦了。梦见易柏哭着问我为什么要杀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那个人!我一定要杀掉他!都是他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从一开始没有这个人就好了!去死!去死!去死!”
……
“一定要杀掉他!”
……
“我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杀掉那个贱人。胃好痛,我应该出去吃点东西。现在是两点?凌晨两点,还是下午两点?已经分不清了……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
刻着心脏的房间,房门轻轻打开了。尽管开门的人一再小心,红木制的厚重房门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心脏房间的对面,书本房间内。
易谦靠在门后,聆听着外面的声响。
“她出去了。”他说。
“……”芝士大叔一脸犹豫,温和的双眼中流露出不安。
易谦抬眸,冷笑:“反悔了?”
芝士大叔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我只是怕你……”
“嗯?”易谦眯起眼睛。
“……没什么。”芝士大叔闭了闭眼,似乎终于下定什么决心。他正要拉开房门,却忽然被易谦一勾,按着后脑勺接了个吻。
芝士大叔愣了愣。易谦勾唇一笑,眸子里有种恶魔般的魅惑。
“跟我一起活下来。”
他说完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芝士大叔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越发地难过。
易谦变了,因为易柏的死。
是易柏的死让他变成现在这样……他原来是那么优秀的一个年轻人,前途无量,现在却……明明浑身上下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嘴上还在说“跟我一起活下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芝士大叔总是弄不懂这个年轻人的想法,只能为他感到难过。其实不仅为易谦,他也为宫鲤难过。
来到这里之前,宫鲤应该也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吧?可她却……唉。
而我也……
他看着易谦走进对面的心脏房间,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咬咬牙,迅速地走出房间,然后走下了楼。来到餐厅里,正对上宫鲤惊慌失措的眼神。
芝士大叔看见她也是一呆,忍不住好好地看了她几眼。她正站在冰箱前面,手里抱着一大堆食物。头发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了,乱糟糟地蓬在脑后,脸上也油腻腻的。眼睛还肿着,看得出来不久前才哭过。
……或许一直在偷偷哭泣吧。
宫鲤瞟了大叔一眼便飞快地低下头,抱着食物想要跑上楼,芝士大叔却张开手臂拦在楼梯上,犹犹豫豫地道:“呃,宫鲤!你、你别急着走……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宫鲤受惊般地后退一步,抬起红红的双眼,哑声道:“什么?”
“能、能不能坐下来说?”芝士大叔指指餐桌,期待道,“我们谈谈?”
“不用了。”宫鲤戒备地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芝士大叔无奈地挠挠头,张了几次嘴,最终还是支支吾吾地问道:“易柏的死……和你有关吗?”
“……”宫鲤咬着嘴唇,不说话。她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食物,又抬头看看芝士大叔,始终无言以对。
“……真的吗?”芝士大叔深深地叹了口气,“所以,她真的是你……”
“别告诉顾昂!”宫鲤紧紧抓住怀中的一大堆食物,嘴唇被她咬得有些发白。她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芝士大叔,“求求你,别告诉……顾昂。”
芝士大叔突然感到非常愤怒,低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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