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莱纳德推了推眼镜,在旁边弱弱地指出,“我们的世界很正常……”
“一定要我实话实说吗?”维兰德转向他,“正常世界里的物理学家不会开着时间机器穿越的。”
宅男们:“…………”膝盖插满箭。
“只能说这种影响可能在某些世界里体现得比较多。”维兰德想了想,换上一副嘲笑的口吻,“也许你们的世界是无病毒的对照组呢,或者说,炮灰?”
宅男们:“…………”
“明天去把神仆搬回实验室里来。”维兰德说,“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没有人对这个提议有异议。虽然维兰德一再强调,短期内神仆是不可能从内部破坏琥珀的,但每个人都更希望让神仆安全地呆在牢笼里。
第二天,天刚亮起来的时候,张临就看到维兰德在飞船外呼哧呼哧地把玻璃笼子固定在探测车后。
张临目测了一下尺寸,然后指着它转向维兰德。
没等他开口,维兰德发闷的声音从就从头盔中传了出来,“我们不可能直接把琥珀弄进实验室,走廊没有那么宽。”
这句话就好像在说“我们必须去找死”一样。
张临跟在维兰德后面钻进探测车,戴维坐在前排负责开车。他一如既往地穿着探测服戴着头盔,打扮得仿佛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虽然他根本不需要这些装备,他是个机器人。
张临看了看飞船入口处空旷的场地,转向维兰德,“nerds们呢?”
“他们在里面看护沃洛维兹先生。”回答张临的人是前面的戴维,“而且我们三个人已经够了。”
张临耸耸肩,既然维兰德敢亲自出门,那就说明这一趟他早有准备。
在货舱平台上的琥珀里,神仆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姿态,嘴唇半张,连流下的口水都透过琥珀清晰可见。
张临很难想象他们该怎么把凶悍的神仆弄到玻璃牢笼里去。
“计划是这样的,”在戴维又开始翻背包的时候,维兰德对张临说,“等一会儿戴维会在琥珀上钻孔,给神仆注射针剂——接下来我们必须让变化之后的神仆在几分钟之内从里面出来,否则它会窒息而死。而你要保证的,就是把它弄进笼子里去——别用那种表情看我,只要不弄死它,你怎么做都可以。”
“我只有一个问题。”张临说,“你觉得它会变成什么样的……我是说,它会像工程师一样?”
“不知道,但我认为会。”维兰德说,“不然你以为你的用处是什么?”
张临意味深长地看了维兰德一眼,掳了掳袖子,然后转向神仆。
实际的工程就像维兰德的描述一样简单,当戴维把针剂隔着琥珀注射到神仆体内的时候,一声沉闷而痛苦的嘶叫从琥珀中传出来,里面的身影迅速扭曲缩小,蜷缩成一团。
维兰德提着一个桶在外面疯狂地刷着溶解物质。
琥珀上嘶嘶地冒着白雾,最终在清脆的崩裂声中碎开,一个影子落在地面上,四肢无力地摊开,微微抽搐着。
“快!”维兰德冲着他大喊。
张临稍微沉默了一下,上一次他见到小蓝瓶的时候,它还是个流着口水咬人的小奶娃……几天不见就催熟成了一个鸟大腿长的裸男。
所以说,智商跟得上吗?
蓝瓶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张临,它在地上动了动,瞪着深蓝色的大眼珠子茫然地转着脑袋,然后朝着张临的方向嗅了嗅,委屈地哼哼了一声。
这行为简直太熟悉了,标准版的小蓝瓶,但是由一个挺着大鸟的裸男做出来真是……令人难以直视。
张临走过去,拎着大蓝瓶的后颈准备把它丢进笼子。
大蓝瓶反手抱住张临的大腿,哼唧哼唧地蹭着。
张临勃然大怒,直接用一个抛物线把它扔进了玻璃笼。卖萌是需要硬件设备的好吗,如果是之前软绵绵的小蓝瓶也就罢了,肌肉裸男有什么资格卖萌!
蓝瓶果然抗衰耐操,这么一摔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不解地晃了晃脑袋,把肌肤苍白的脸孔压在玻璃表面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外面的张临。
“闭嘴,秃头。”张临面无表情地说。
探测车拖着蓝瓶的笼子开回了后面的飞船,迎来了宅男们的热烈围观。
“这就是神仆?”拉吉审视了一会儿蓝瓶,然后遗憾地叹了口气,“居然一点赘肉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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