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树挪死人挪活,棺材铺搬来了大康镇,这生意还真好起来,店面开张没两天就接到了一单急活,最近她正忙着给容肃搭手好在三天后把棺材送过去。
可是,那些无甚背景的死了心,那些有甚背景的却对周锦的心思活络起来。
也不知哪个心眼坏的人自己吃不着,就把周锦的事捅到了镇上首富吴大富唯一的那个宝贝儿子吴多宝的耳里。
话说这吴多宝是个十里八乡听着这个名就摇头的人,此人仗着自己的老爹有钱,家中又有几门亲戚做着官,就有恃无恐的干净了坏事,他要高兴,杀人放火都不忌的,更别说强抢民女了,所以听说镇上新搬来个娇嫩如花的美人,心立马动了。再听说此女为人正经性子刚烈轻易不能入口,就更是心痒难耐了。在他心里,家的不如野的,野的不如偷的,偷的不如强来的,周锦这么个的,那真是再好不过的货色!
吴多宝从来是个想吃就吃想做就做的人,被拍马跟随的人一阵撺掇,他就再等不及了,当下就带着人直奔了棺材铺。
可过去一瞧,门关着,一问,才知老板娘竟是好巧不巧的带着傻子跟儿子给赵家村的一户人家送棺材去了。
跟随的人便建议说要不明儿再来,可吴多宝喝多了酒正在兴头上哪能等到明天,当下便将跟随的人呵斥一通,跟随的人立马改口,说是如果爷愿意咱们可以一路寻过去,到时候拖到荒郊野外,倒也是一桩趣味。吴多宝听着兴致大增,狠狠的夸奖了那人一番后就调转马头往赵家村的方向跑去。
……
再说周锦三人送完了棺材拿了余下未给的钱就坐着驴车往回赶了。
此时已是二月中旬,山野上星星点点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阳光也大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穿着大袄还嫌着热。
容肃赶着路热得慌便停下车想要脱衣裳。
周锦见着赶紧拦住:“别脱!要春捂的,不然冻着了难好!”
容肃感到身上闷闷的好不舒服,就拍拍自己的胸脯道:“不怕,我身子壮,不会生病的!”说着也不等周锦再说,就利索的解了扣子把外边的棉袄脱了。
一脱,里面只剩下了墨色的一件锦袍——这还是他来时穿的那身。容肃还嫌热,就又把两边的袖子挽起来 。
这么一来,周锦有些看晃眼了。
一冬天容肃都穿着宽大的棉袄,身材岁好却终看不过,更别说还是粗陋没型的布料了,此时他穿着这料子明显就看上去好得多并且剪裁合身的衣裳,整个人的气势立马不一样了。
英挺有力,像极了个男人!
怪不得那些大胆的妇人会借机掐掐摸摸占便宜呢!
想着昨天容肃跟她说“为什么对面那些大娘大婶总是要掐他”时那一脸郁闷的样,周锦就禁不住扯起嘴角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到了夏热穿起短褂的时候,那些女人又该怎么吃他豆腐了。
“娘,你在傻笑什么啊?”周舟正在啃刚从路边摘的野果,冷不丁见到周锦笑得莫名,纳闷问道。
容肃闻言,也转过了头看向周锦。
周锦不答,只抬起头看向容肃,半晌后又敛起笑意正色道:“小白,下回那些女人再摸你掐你,你可得躲着,不能让她们再占了你的便宜去!”
容肃不知周锦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了,但想了想,还是乖乖的点下了头,反正他也不喜欢被她们摸。
而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隐隐还伴随着几句人声,细听之下,竟是一句“在那!他们在那!”
周锦诧异,偏头一看,却见前面小道上飞驰而来三四匹马,马后依稀还跟着数个人。眼皮一跳,感觉到了不妙。
果然很快,那些人马在跟前停住又将他们三人围了起来,周锦神色一凛,下意识的将周舟护了起来。
为首的吴多宝胖脸红润,一双细长的眼睛赤-裸裸的闪现着淫-邪的目光,他坐在马上绕了驴车一圈,居高临下将周锦看了个透,然后才停住道:“果然有几分姿色!嘿嘿,今日就让小爷我好好尝尝!”说着,翻身下马,却因为酒喝多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跟班见他满意了,各个眉开眼笑,也不等他吩咐,就上前要把容肃跟周舟拉开。他们得把碍眼的挪开,否则自家少爷怎么能够玩得尽兴呢!
容肃不明就里,见几个大汉上来就要抓着他走有些焦急,而周锦看着他们就要来抢走周舟也吓得不轻,她自然是要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的,急吼道:“你们要做什么!给我放手!”
她将周舟抱得紧,那些人抢不走,就又喊着人来拉周锦,于是很快周舟就被抱着走开。
“周舟!”
“娘!”
周锦赶紧下车要抢人,可这时吴多宝已拉扯着衣裳走了过来,并道:“赶紧把人都弄开!你们俩个!把她拖到那边花丛里去!小爷我都等不及了!”
周锦想要再喊,可已被捂住了嘴,她死命挣扎,可到底难敌两个汉子的力气,最后硬是满脸惊骇的被连拽带摸的拖到了花丛里。
花丛茂密,遮住了视线,仅看得见朗朗晴天,再看不到驴车,傻子跟孩子。昂着身子扑腾着要起,却也只见得一个笑得无耻至极的公子哥正一步步的走来。
周锦突然一阵绝望,眼角泪水滚滚落下。
而那边,容肃正被五六个人纠缠着脱不得身,慌乱间回头见不见了周锦,吓得脸色发白,也顾不得别人拿着木棍狠狠打着他了,只站定着大声喊道:
——“锦娘!”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个稻草堆里,苏渣贼头贼脑的埋着身
——嘘,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容大人因为我写了这个情节正派人千里追杀我呢真是要人命啊!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