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沉静的点了点头,抿起嘴角,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正襟危坐在龙椅上。
裘良觑了一眼司徒衍,在他使了眼色下,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般,浑浑噩噩的往外走,与皇太后和宣平侯擦肩而过,恍若未知。
皇太后胡氏脸色僵硬了一下,嘴唇蠕动了下,又恢复一副高高在上的威严模样,身旁的宣平侯眼色狠戾的瞪了一眼挨挨擦擦过去的裘良,一把拽住他:“混账,我儿子被打的时候,你和你手下j□j去拉。”
裘良神色黯然,心里默默说,你儿子又是我的儿子,要真成了我的儿子,你头上绿色就该闪瞎人眼了,真有这么个逆子,我早一把掐死他了。
怔愣了半天,茫然的抬起头,似乎刚反应过来,眼睛红红的,哽咽道:“侯爷啊,我也冤啊,事发突然,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京城治安就够忙碌的,又有一堆事情缠身,我都恨不得我有三十六的功力,能够为皇上分忧。”
他张了张嘴,摇了摇头:“....”自责到说不出话来。
说着说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内流满面,走了一步,险些摔倒,堪堪稳住身体,走了出去,宣平侯被他噎住,整个人都楞住了,正当里间小宁子过来的传话的时候,外头传来沉闷敲打声,一下一下十分用力,夹杂着痛苦的哀鸣声。
宣平侯忽然间觉得背后凉凉的,扭头看了一眼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的皇太后。
正拿着笔在奏折上奋笔疾书的司徒衍,见两人进来后,不紧不慢将御笔放在案头的砚台里,眼里露出惊讶,起了身,作了一揖道“母后今儿怎么得闲到御书房走动走动呢。”
宣平侯给司徒衍行了礼后,错开一步,站在皇太后身后。
皇太后年近五十上下,却因保养有方,看上去不过四十多而已,通身上下透着贵气,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司徒衍,眼神缓和了几分:“我听说皇帝最近因操劳国事,接连几天都歇在了书房,国事虽重要,可自个儿的身子也要紧。”
话语中里里外外透着关系,司徒衍嘴角微微一扬:“母后说的极是,有劳母后挂心了,朕以后会注意的。”
皇太后眼睛带了笑意,似乎十分满意皇帝的话,上演了好一会儿母慈子孝的戏码,才慢慢切入正题,仿佛不经意间问起:“啸儿今儿受了重伤,皇上可有听说了?”
司徒衍淡淡点了点头,沉默了会说道:“在京城出现这样的事情,朕也十分震惊,母后来之前,朕正在处置裘良。”
说完神色一肃:“他实在让朕失望,朕将整个京畿安危都交到手上,他就这样回报朕的。”
自古不管女人地位多高,多尊贵亦不好插手国事,皇太后自然不会落下把柄,让人说闲话,扰乱朝政。
皇太后尴尬的笑了下,宣平侯心急的小心拉了一下她的袖口,皇太后沉默了会:“啸儿虽然皮了点,不过平日最孝顺的,经常进宫给太皇逗趣。”
她叹了口气:“哪曾料到,不过去街上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真真的让我担心呀,也不知道是那些歹人不顾王法胡作非为,皇帝可要为啸儿做主呀。”
“已着人去调查了。”司徒衍看着宣平侯问道:“啸儿身体可有大碍,有招御医去瞧瞧吗?”
宣平侯还未张开回答,他就接着开口:“小宁子,宣宫里最好的御医去瞧瞧,仔仔细细的照看着,好药尽管用着,不用顾虑。”
小宁子连忙应了下来,躬身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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