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千岁,要不,还是回去吧。”七喜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主子的脸色,自从那夜,张平侍流产后,他总感觉自己素来神色雍容淡漠的主子身上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变了,说不上来,他就是感到心惊。
若林侧君被禁足在碧兰宫,按理说,这个时候大家都能应该避之不及,可是自己的主子什么也不说,偏要来这里,这可是非常时期,虽然是掌宫正君,可是此时去看了若林,说不定也会要招了旁的什么是非,更何况,这宫里不知道多少人觊觎自己主子的这个凤位,何必此时授人以柄呢。
流苏神色冷然,丝毫不将七喜的担忧放在心上,“软禁?”哼,他心里涌上酸涩的滋味,不过是她为了保护他的另一种手段罢了。
若林侧君此时正歪在榻上看书,当他察觉到有人进来的时候,流苏离他的距离不到一尺。
“拜见凤君千岁。”若林一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流苏此时居然会来到冷宫看他。
身处窘境,丝毫不见他脸上有丝毫狼狈,神色依然优雅,流苏真的很想撕下他这层淡漠的表情,就是这种不染尘俗的气质,就是这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摸样,足足让自己漠视了近二十年,是他太会隐藏自己,还是自己太过于情敌了呢。
久久不见流苏的回应,若林心里闪过一丝讶异,他这是怎么了?他不禁抬起头,只见流苏一双乌黑的眼睛里波涛翻滚,“凤君千岁?”
流苏迅速平复自己心绪的不宁,换上一副担忧的神色说道“快快起来,如今弟弟可是有了身子的人了,怎么能跪在这冰冷的青石地上。”
他怒斥七喜道“狗奴才,还不给若林侧君看座。”
若林侧君虽然搞不清他此时来自己这里的目的,心里虽然警戒,但面上依然礼敬的说道“多谢凤君。”
待若林坐下后,流苏这才握着他的手,神情悲鸣的说道“听说弟弟被禁了足,本宫心里大急,这件事说是谁做的本宫都信,可是说是弟弟,说什么本宫也是不信的,谁不知道弟弟你,心肠最软,人又善,本宫当下就去找了陛下,希望陛下能网开一面,谁知道,陛下根本不容哥哥我分辨。”说完,他拿出一块丝帕,擦了擦眼睛,“都是哥哥没用,你不知道,本来想早些来看你,可是,你也知道,张平侍刚刚丢了孩子,身子娇弱,陛下吩咐要本宫好好看顾与他,才拖延到了今日。”
若林侧君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就散开,道“若林惶恐,累凤君千岁担忧了。”
流苏见他神色依然是万年不变的淡漠,心里不由一阵嫉恨,都到这种地步,居然还如此淡定,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信心?莫非,真如芳儿说的那样,陛下已经属意将你的女儿立为太女不成?还是你就这么自信,你的陛下真的信你如往?要知道君心最是难测,再深的深情,也抵不过疑心。
流苏想到此,眼里不由闪过一丝狠厉,若林,这只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这时,只听得一阵金鼓声响,流苏和若林的身子同时微微一震,册封金鼓为何会在此时敲响?不同于若林面上的深思,流苏眼里却是大大的惊疑,“七喜,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七喜匆匆的走了出去,很快,就带着凤宫里另一个伺候流苏的宫人小林急急走了进来“千岁,”他面上满是震惊不安,却不知道,如何对自己的主子说。
“怎么回事?”流苏自己都没有察觉,此时自己的口气多么狠厉。
“回凤君千岁,是张平侍,张平侍的册封金鼓,半个时辰前,陛下册封张平侍为侍君,封号‘婉’。”七喜胆战心惊的说道。谁能想到,张平侍居然因祸得福,孩子丢了,君位却提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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