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佩,跟我回去,你不能再做傻事了。”密林中,秦渺看着自己的好友,面有痛色。
安佩脸色冷冷“你是准备要拿下我么?”
秦渺懊恼道“安佩,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素来不是这样的,你难道忘了,你可是将军最为骄傲的人啊。”
安佩脸色淡然“阿渺,回去吧,我不想为难你,你也知道,凭你的身手是拦不住我的。”
秦渺看着她拍马而去的背影,神色终于变得颓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将军死了,许家大小姐入狱了,就连自己最好的朋友姐妹安佩居然拿剑指着上司。
安佩拍马而去后,在一处农家买了身普通的衣服,重新潜入京都,她希望在见黑衣人之前,最后劝一次阿迪克,让他回贡山去,可是客栈里的景象又让她惊疑不已,客栈老板苦着脸带着人正在维修当日打架被打坏了的桌椅板凳。
见有人来问自己缘故,老板苦哈哈的说“不知道那几个该死的外地人惹来什么麻烦,一早上来了好几波人找他们,看,把我的店祸害成这样。”
见安佩来问,老板眯起怀疑的小眼睛“怎么,你难道和他们认识?”
安佩哈哈笑着“怎么会呢,我只不过是好奇,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认识能住你们这样大店的人么?”
老板看她一身穷酸样子,哼了一声,那倒是,这丫头一看就是山边的农人。“去去去,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
老板鼻子朝天哼了一声,撵安佩滚蛋。
安佩心里焦急不已,不管阿迪克行事如何,到底是贡族唯一剩下的几点血脉之一,他们能去哪里呢?
阿迪克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当日被第二拨人所劫持后打晕,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明亮的阁楼里,四周轻纱曼曼,凉风习习。
他警惕的摸了一下腰带,万幸,匕首还在,阿迪克站起身,小心的向着亮光所走去,只见一个人背向着自己站在阁楼边。
阿迪克见她仿佛无所察觉,不由打定主意,劫持她追问自己族人的下落,就在他出手时,只见那女人突然转身,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来,那女人尚未出手,只见左右上方分别抛出四根冰蚕丝带,仿佛长了眼睛般,将他卷了起来,速度快的阿迪克毫无还手之力,就被四根带子缠住手脚悬在了半空中。
“你是什么人?装神弄鬼的,你将我的族人都弄到哪里去了?”阿迪克到底也有几分硬气,这个时候居然不忘大声质问面前的这个女人。
“我倒是小瞧了你的胆色了,贡族的少主,啊,现在也没有什么贡族了,那么我该称你为什么呢?”那女人仿佛猫捉老鼠般,一个响指,那带子自然下降了几分,正好让阿迪克的眼睛对着那女人的眼睛。
“要杀要剐哪有那么多废话,有本事你杀了我。”阿迪克毫无惧意的看着那双邪魅幽深的眼睛。
面具女子哈哈笑了起来“杀了你,我为什么要杀了你。”她拍了拍手,丝带旋即将阿迪克拉紧,阿迪克面上露出恼怒的神色。
那女子说道“其实,我找你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阿迪克警惕的看着她“我们能做什么交易?”
那女人看着他“你们难道以为投靠萨平人就能报的大仇了么?她们自身尚且难保,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吧?如今云士国刚刚立了太女,可是阿勒族的皇女哟。”
阿迪克佯装平静的面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那女子声音平静“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记得我们是盟友就可以。”
阿迪克咬咬牙冷笑“你想让我们为你做什么?你这么厉害,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那女子说道“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要做什么。”
她的手一挥,丝带徐徐解开,阿迪克恢复了自由,他心里忿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声音却恢复了平淡“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这又带给我们什么好处?”
那女子淡淡道“我要你们做的事很简单,你们原来的计划是什么,依然可以继续执行,至于好处么?你们可以手刃仇人。”
阿迪克身子一抖“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杀了那个狗皇帝?”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具女子。
面具女子淡淡道“怎么?不敢了,还是你们说的报仇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我们有何不敢的?”阿迪克恢复如常,管她是谁,总之和他们一样希望女帝死的都是可以利用的人。
面具女子说道“好,有胆色,该怎么做,到时我会通知你。”
她丢了一个木牌给阿迪克,乌黑的木头,上面只有一只血面鬼的样子,“我的人自会拿着此物给你们指示。”
阿迪克看不看就将此物揣入怀里“那我们的人呢?”
他问的是自己的族人,那女子冷冷的声音传来“她们么,我自然会放,不过要等你完成任务以后。”
阿迪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对她们怎么样?”
面具女子冷冷道“你没有选择。”
这日傍晚,安佩如约来到与黑衣女子上次说好的地点,只见她一身白色束衣,箭袖,头发用一根锦带扎起,神色凌然的看着前方的黑衣女人。
“人呢?”她冷冷的问道。
黑衣女人桀桀怪笑,从身后拎出眼神空洞,脸色惨白的许小公子,许如山看到安佩,眼睛眨了一眨,不再像从前那般激烈的挣扎,反而闭上了眼睛。
安佩心里担忧,面上却依然平静道“你将他放了,我将兵符给你。”
黑衣女人桀桀笑道“如果我说,人我不会放,兵符我也要呢。”她的身形一动,丢下许如山就闪到了安佩跟前,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死穴,另一只手一把夺去了安佩手里的东西。
安佩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好啊,你杀了我们好了。”神色间满是不是在乎,到让黑衣女人微微怀疑起来。她看着手里根本没有一个字的铁牌,猛的一掷,怒道“你敢拿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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