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姬眸光一冷,陈国来人明明是在背地里进行了,萧钰怎么可能会知道,再者,陈叔宝这次派人来送的却不是什么珠宝,而是一方帕子,上面绣着一朵素淡的梨花,绣工极佳。陈月姬心中一喜,有了这方帕子,何愁杨勇不会成为自己的傀儡,只是外面盛传杨勇如今独宠云昭训,不知道那帕子发挥的效果还能不能尽如人意。
“不过是父皇记挂月姬罢了。本想给娘娘一个惊喜,未曾想却被钰儿捷足先登了。”转头,嗔了萧钰一眼,脸上似乎有些薄怒。
听陈月姬这般说,独孤伽罗的面色缓和了些许,笑道,“能有这份心思,本宫已经很高兴了。你也莫怪钰儿。”
“娘娘说的是。”
时辰已到,萧钰从独孤伽罗的宫中出来,萧瓛跟蝶舞早已在宫外等待,两人皆是一袭白衣,只不过蝶舞的脸上多了一袭白纱覆面,看上去倒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看见萧钰过来,蝶舞轻笑道“钰儿,上车吧。”
云裳搀扶着萧钰上了马车,蝶舞紧跟着也在萧瓛的搀扶下坐了进来,因为萧瓛此次是私自出来,身边并未带多少人手,杨坚本意要派人亲自护送萧瓛回去,却被萧瓛婉言谢绝,这样一来,跟在萧瓛身边的人手不过十余人而已,隐在暗处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了,长安城内素来炎热,只是这一日,却是难得的清凉。
萧钰掀开帘子,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长安城,高高的城墙隔绝了萧钰的视线,犹如一座巨大的牢笼一般,困住的,又是何人?
西梁在南。凉州在西,萧瓛跟萧钰本就不同路,在路上行了半日,萧瓛在一家客栈短暂休息,包了一件雅间,萧钰笑道,“二哥,就到这里吧。”
萧瓛蹙眉道,“钰儿,赤已经兵分几路往赶往凉州。你务必答应我,一旦到了凉州,立刻跟赤会和。”
萧钰点头道。“二哥,虽然此番主要是为了寻阿英回去,但我也不会轻易涉险。”笑着扭头看向蝶舞,“别忘了,我还等着做姑姑呢。”
蝶舞脸上微微一红。一时间不知如何答话,倒是萧瓛大方道,“一定。”
不多时,萧钰着一身男装从后门悄悄出去,客栈中玉玲珑早已安排了一个身形跟萧钰相似的女子,脸上覆了一层白纱。匆匆跟萧瓛上了马车,身边跟着云裳。
翻身上马,萧钰长叹一声。眼下,真的是孑然一身了,阿英,你一定要等我。
在萧钰离开不久,一个清俊的少年从客栈中走出。往萧钰的方向离开。
子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独孤伽罗蹙眉。不动声色的给独孤伽罗端过一杯参汤,“皇上说今晚要过来陪娘娘用膳,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独孤伽罗蹙眉道,“皇上怎么想起今日过来了?”
还在相府的时候,杨坚每年总是独自在书房度过这个日子,怎么偏偏是今年就——君心难测,纵使那人是枕边人。
“子规,按照往常的菜式准备吧。”
子规刚出房,却看见翠荷过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木匣,笑道,“这是月姬公主孝敬皇后娘娘的,让奴婢送来,烦劳姐姐将这个交给皇后娘娘。”
子规点点头,接过木匣,看着翠荷离开的背影,子规的眉头微微蹙起,转头,对着一旁的宫女说道,“吩咐厨房,今晚还是按照以往的菜式准备。”又转回房内,独孤伽罗看着去而复返的子规,“怎么,是月姬那丫头送来的么?”
“是月姬公主宫中的翠柳送来的。”
独孤伽罗打开匣子,里面的珠宝光彩夺目,皆是上品,独孤伽罗笑道,“放起来吧。”
子规应声,却没有动,独孤伽罗问道,“子规,你跟本宫多年,有话不妨直说。”
“那翠柳似乎不是翠柳。”子规斟酌道。
“此话怎讲?”
“虽然外表一模一样,连声音也分辨不出来,但皇后娘娘应该知道,一个人的外貌,声音可以模仿,但是脚步却是很难模仿的。这个翠柳虽然走起路来看似与翠柳别无二样,但是落脚的时候左脚却习惯性的微微一撇,奴婢猜测,应该是之前受过伤。”子规回忆道,“娘娘应该早就看出来,那陈月姬身边的翠柳的功夫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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