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弼急忙从身上撕扯下一块布料,用力捂住杨勇的伤口,厉声喝道,“你们还在干什么,没看见太子殿下受伤了么,还不赶紧去准备一副担架过来?”
身后的几个侍卫都是训练有素之人,抽剑砍了几节树枝,很快做成了一幅竹架,贺若弼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太子殿下恕罪,微臣已经派人去请太医过来,还请太子殿下先屈身于担架之上。”
杨勇无力的摆摆手,脸色越发苍白,几个侍卫小心的将杨勇抬到担架上,贺若弼转身对着杨广跟萧钰说道,“晋王殿下跟钰公主不妨跟微臣一同回去,请御医诊断一二。”
这贺若弼果然会做人,只是昨夜的事情在宫中究竟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按照宇文化及的性格,昨夜的事情应该已经压下,这样无论是对杨广的安全,还是对自己的清誉都有好处,只是这样自己似乎就处于劣势了呢,萧钰勾唇,斜睨了杨勇一眼,对杨广笑道,“晋王殿下,我们就跟贺大人一块回去吧。”
杨广的脸色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随贺若弼一同回宫。
半路上,太医已经风尘仆仆的干到杨勇的身边,事从权宜,萧钰,杨广,杨勇,贺若弼,太医四个人挤在轿撵之内,太医将杨勇的衣服小心的剪开,露出胸膛上狰狞的伤口,车厢里一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太医神情凝重的替杨勇把了把脉,杨勇的早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太医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几根银针分别刺在杨勇的几处穴位之上,又在伤口之上撒上了不知名的粉末,“太子殿下这次的伤势十分严重,微臣不敢妄言,只能先替太子殿下止血,回宫之后,再与几位太医商议一下,再作打算。”
杨广淡然道,“有劳太医。”随即闭上双目,不再说话,只是手一直紧紧的握住萧钰的。
马车一路平稳的到达了东宫,将杨勇小心的从马车上抬下来,独孤伽罗顾不得自己的仪态,急忙奔上前去,“勇儿怎么样了?”
太医沉声说道,“微臣一定会尽力,还请皇后娘娘保重凤体。”
杨广站在一旁,扶住悲恸的独孤伽罗,独孤伽罗一巴掌狠狠的抽打在杨广的脸上,“孽障,你皇兄是我大隋的希望,你身为晋王,竟然没有护的你大哥周全,你还有脸来见本宫?”
“儿臣知错,请母后责罚。”嘴上虽然如此,但是杨广一双黑眸却丝毫看不见任何内疚之情,甚至于连跪也没跪。
独孤伽罗冷冷一哼,也不再搭理杨广,转身跟随着太医进了内殿,萧钰勾唇,这独孤伽罗这一招用的着实精妙,表面上似乎不近人情,宁可晋王负伤,也不愿太子受伤,偏心于太子殿下,但实际上这一巴掌却恰到好处的替杨广将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杨广充其量也只能担上一个护驾不周之罪,跟弑储君的罪过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看见独孤伽罗进了内殿,杨广并没有紧跟上前,只是来到萧钰身边,萧钰轻轻一笑,伏在杨广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救我。”
杨广的双手温柔的抚上萧钰的脸颊,带着深深的眷恋,“我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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