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满是愧疚悔恨,哭诉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姐妹一个个都是懂事得体的,臣妾身为**之首,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臣妾难辞其咎,请皇上一同治罪。”
萧钰看着眼前的这一出戏,沉默不语,只是感觉到手被刘姝云握的生疼,刘姝云的脸色一阵苍白,萧钰反手握住刘姝云的双手,“父皇,先让静姝夫人回床上休息吧。”
萧岿心疼的扶着刘姝云,柔声说道,“云儿,你先回床上歇着,朕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林香薷紧紧的抓住刘姝云的裙摆,“小姐,小姐,救救我,救救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刘姝云默默的盯着林香薷,眼神平静的可怕,拿起绣篮的剪刀,将一截衣袖剪下,狠狠地仍在地上,竟是割袍断义,“香薷,今日你我情分已尽,你好自为之——”
林香薷一瞬间仿佛卸去了身上所以得气力,抬眼将眼前的一张张脸扫过,萧岿一脸震怒,张皇后隔岸观火,萧钰不动声色,琉璃低下头一直不敢直视林香薷的目光,林香薷站起身来,凄厉的一笑,“皇上,皇后,萧钰,刘姝云,我要你们记住,今日是你们把我林香薷逼死在这里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
话音未落,张皇后急忙喊道,“拦住她——”
林香薷早已经狠狠地撞在柱子上,一道红艳的血丝从柱子上缓缓流下,刘姝云如同一张薄纸一样,缓缓倒在了地上,张皇后急忙喊道,“传太医——”
“不用了,这样的贱人早就该死。”萧岿制止了张皇后,刘姝云的身子震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回头。
萧钰跪在地上,平静的说道,“还请父皇息怒,林美人既然愿意以死来证明清白,恐怕这件事还是另有隐情,儿臣以为之前林美人说的话有道理,林美人不会愚蠢到将麝香放在自己送的玉枕上,这样做的风险太大。”
张皇后斜睨向萧钰,之前萧钰一直是冷眼想看,现在却突然为林香薷说话,难道说萧钰已经看出了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今日的这出戏,自己是最大的赢家。
萧岿皱眉,思索片刻,“先传太医。”
太医很快来到,试探了一下林香薷的鼻息,又搭上林香薷的手腕,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回皇上,林美人暂无性命之虞。”
萧钰松了一口气,若是刚刚林香薷就这样香消玉殒,那才真正是死无对证,就算自己之后能够确定是张皇后的手笔,按照萧岿的性格,肯定会选择息事宁人,不会为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子再起波澜。只不过能在林香薷的眼皮子下面做到这一点的会是谁?萧钰眼波流转,落在了琉璃的身上。
萧钰状做不经意的问道,“琉璃,林美人的箱子一直是谁保管的?”
琉璃一脸慌张的跪下,“是——是——奴婢保管的。但是这件事不是奴婢干的,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怎么敢陷害静姝夫人?”
“哦?”萧钰冷冷一笑,“我不过是问了你一句,又没有怀疑你,你紧张什么?”
琉璃一时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话来,“奴婢是——是——”萧钰突然提高声音,“是你心里有鬼。”
琉璃的身子颤抖的厉害,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皇后轻轻的咳了一声,用绣帕掩住了唇齿,“皇上,一个宫女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张皇后重点强调了诛九族这三个字,又说道,“臣妾以为,这背后一定有人主使。”
萧岿愤怒的抓起琉璃的衣领,狠狠地甩了琉璃一个巴掌,“竟然是你这贱婢,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琉璃的嘴角渗出了血丝,半边脸很快红肿起来,琉璃捂着脸哭诉道,“皇上饶命,奴婢也是迫不得已的,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就算借给奴婢一百个,一千个胆子,奴婢也是万万不敢去陷害静姝夫人的,这一切都是林美人逼着奴婢干的。”
张皇后厉声说道,“胡说八道,林美人一向恭良俭让,又跟静姝夫人姐妹情深,怎么可能会害了静姝夫人的孩子?”
萧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琉璃哭喊道,“林美人一直嫉妒静姝夫人怀有皇嗣,再加上林美人之前给静姝夫人当过奴婢,每次看见静姝夫人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又说若不是因为静姝夫人从中作梗,自己早就跟皇上结为秦晋之好。因此这才令奴婢在玉枕上每日用麝香擦拭,时间一长,玉枕就有了药性,皇上饶命——”
萧钰“宫中的麝香每一笔都登记在册,林美人怎么可能会有麝香这种东西?”
琉璃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林美人的姐姐香馥从宫外带进来,奴婢真的是被逼的。”
萧岿重重的哼到,“为虎作伥,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至于那个毒妇,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