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羲纬本来便已经怒不可支,心如刀绞,闻听此言,得知自己向来最信任的臣子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私自派遣细作监视秦非,心里更是悲愤欲绝。? ? ]
眼见只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君臣多年辛苦积累起的信任便已经烟消云散,土崩瓦解,纵容是冷酷无情的冷血君主,亦不由地心如死灰。
他狠狠地瞪着袁柘,道:“你的手下?谁准你在秦非身边派去细作的。难道你以为这天下就只有你袁柘一个聪明人,我刘羲纬笨得连你的脚丫子都不如吗?”
秦非向刘羲纬跪拜道:“臣自从入祁来,便处处被排挤怀疑。如今更是成了令尹口中搅扰得君臣不和的祸源。臣恳请陛下将臣削职流放。”
刘羲纬正要说话,帐外亮起一通灯火,刘勇闯入营帐,拜倒在刘羲纬跟前,慌张道:“陛下,雍军带人打过来了。项重华亲自带的兵,说要讨回,讨回……”看了息雅一眼,低下了头。
袁柘跳起来道:“项重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陛下六神无主的时候来袭,他一定是和息雅串通好了的。陛下您……”
刘羲纬一拳砸在了袁柘的脸上,袁柘被打得翻到在地,吐出一颗牙齿。
息雅颤抖着坐起身子,道:“不错,我确实和项重华情深意重,至死不渝。我至始自终都深深地爱着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我这一世只爱他一个人!”
刘羲纬听得肝肠寸断,几欲落泪。
袁柘爬起来抱着刘羲纬的腿,高声劝解道:“请陛下千万不要被息雅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纵然这个孩子是陛下的骨肉,也难保太子就不是她和别人苟合的野种!”
息雅冷笑着道:“不错!这两个孩子都不是刘羲纬的,小的是我和项重华生的,大的是我和你袁柘生的!”
袁柘叫道:“你个妖妇!竟然含血喷人!”
刘羲纬一脚踹在了袁柘的胸口上,袁柘连滚了两圈才勉强爬起。
刘羲纬狠狠道:“我是昏君,秦非是贼子,就你袁柘是忠臣!那你去给我把项重华赶走啊!”
袁柘颤声道:“陛下!”
刘羲纬骂道:“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向刘勇道:“带着他走!如果天亮之前项重华没有退兵,我就把你和袁柘一齐砍了!滚!”
息雅冷眼看了一眼袁柘,又晕了过去。
刘羲纬吓得六神无主,只知道抱着息雅,连声呼喊她的名字。
秦非急忙凑过去,又是施针又是撬开她的嘴喂药。两人直直忙到清晨,刘勇又来汇报,称项重华已经被击退,而袁柘操劳过度,旧病复。
刘羲纬一听袁柘,脸就黑了下去,摆手令刘勇退下。
接下来的几日,息雅都是时好时坏,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一会儿一语不,一会儿胡话连篇。项重华得知息雅不妙,更是加紧了攻势。
秦非要照顾息雅,只得将大司马一职暂交刘勇。刘羲纬也干脆把事宜全推广袁柘,自己日日守着息雅,寸步不离。
袁柘身心俱疲,疲于奔命,加上身有天生的恶疾,身体每况愈下。袁柘的副官林忠实在看不下去,便去恳请刘羲纬委命其他将领暂代袁柘,让袁柘修养身体。可刘羲纬连话都没有听完,便将其乱棍赶了出去。
适时息雅已经好转,秦非也有了空闲,林忠便又去求秦非替袁柘出征分忧,却被秦非以“能力不足”、“忠心不够”为由拒绝。
转眼秋去冬来,秦非的封地因存粮不足,闹起了动乱。秦非辞别,赶了回去。
而袁柘也再也支持不住,一病不起,最终被活活累死在马上。
袁柘去世,秦非又忙于处理封地动乱,只得靠刘羲纬一人苦苦支持。
项重华加紧攻击,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将刘羲纬逼在了黄河边上。
刘羲纬占领了一处地势较为险要的城池,勉强抵御,一面令人去秦非的封地求援。息雅恢复了健康,变得更加魅惑乖巧,也更加奢侈挥霍。
刘羲纬知道她虽面上颜笑晏晏,心中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但无奈情根深种,只得陪她一步步堕落下去。
秦非的封地屡出变故,无法脱身,只得不住给刘羲纬回信,远程指导如何抗击雍军。两军相持不下,转眼又到了深秋。
粉纱低垂,掩不住帐内的旖旎风光。息雅以足尖勾了一串翠玉珠串,睨着醉眼,一面与刘羲纬调笑,一面和他交杯换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