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柘向刘羲纬道:“不知陛下要将息夫人如何处置?”
刘羲纬道:“暂且先和解语一起关起来。 ”
袁柘道:“诺!”一把抓住息雅,将她的胳膊反扭背后,推出营帐。
不远处,知秋已经跪在了施刑台上,见到息雅也被押住,失声惨叫道:“公主!”
两旁侍卫将她一把按住。刽子手手起刀落,滚热的鲜血若桃花般四溅开来,知秋的头颅滚落黄土,死不瞑目。
息雅和解语双双惨叫,跌倒在地,哭喊着想爬过去,却被士兵一把揪起,拖到拘禁的营帐里囚禁起来。
刘羲纬独自坐在营帐里,听着息雅越来越远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心如刀割。昔日里,她和他相处的一幕幕又浮上了心头。桃花林里,她不计身份地将被人人唾弃的他搭救收留……姜国行宫里,她耐心而温柔地微笑着对待每一个下人,却在夜深人静里,独自站在桃花树下,遥望着北方,黯然垂泪……祁宫里,她妩媚而谨慎地享受承受着他的宠爱,一瞬流露出对他刻骨的仇恨,下一瞬,却又似乎被他所感动。
他的心渐渐柔软了下来,正欲亲自下令释放息雅,项重华俊秀阳刚的面容却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似乎在嘲笑他费尽心思,却依然得不到她的心。
刘羲纬怒吼一声,拔剑劈断了面前的桌子。
袁柘费尽心机,终于将息雅从刘羲纬身边除去,自是十分畅快,只道刘羲纬定然很快便也会将息雅处死。不料刘羲纬毕竟深爱息雅,当时听闻息雅勾结项重华时虽气愤至极,但过了气头,又开始想起她的好处,加上念及息雅长年依赖、视如亲姐的知秋也已经被杀,心中对息雅更加恨不起来,没过十日便动了与息雅重归于好的心思。
袁柘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想到刘羲纬对息雅用情极深,自己若一味试图加害息雅,只会适得其反,还是按捺下来。
祁、雍两国又交了几回手,均是难分胜负。刘羲纬一面念着息雅,一面惦记着如何狠狠教训项重华,心里烦躁不堪,动不动便责骂手下,袁柘更是当其冲。
这日,袁柘又挨了一顿数落,垂头丧气地回了营帐,正独自饮酒解闷,帐外忽然进来一个做便装打扮的士兵。
袁柘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又垂头接着饮酒,淡淡地道:“你不接着盯着秦非,跑回来干什么?莫非那贼子已经有了什么动作!”
那士兵自然就是被袁柘安插在秦非身边的眼线。士兵道:“秦非去了封地后,一直克尽己守,安分守己,将一切安排得十分妥当。”
袁柘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红着眼道:“你中途跑回来就是为秦非歌功颂德的?难道你也想劝我不要针对他,跟他携手同行吗?”
士兵急忙叩道:“属下不敢。”
袁柘抽出宝剑,走到他跟前道:“那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士兵道:“属下赶回来,只为告诉令尹您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袁柘冷冷看着他,道:“站起来说!如果敢戏弄我,我就一剑杀了你。”
士兵凑到袁柘耳边,耳语了一阵。袁柘脸上显出一种极为震撼的表情,手里的宝剑也差点掉落地上。
他一把揪住士兵的胸口,道:“此话当真?”
士兵道:“千真万确!”
袁柘道:“你可是亲耳听见秦非亲口说的?”
士兵用力点点头,道:“秦非得知息夫人出了事后心情极为不悦,时常独自饮得酩酊大醉。有一次属下正好在草丛里遇到烂醉如泥的秦非,便将他送回卧房。他昏头转向地把属下当成项重华,又是求饶,又是解释。属下只好顺着他,没想到说着说着便提到了这件事。属下当时也吓了一大跳。可所谓酒后吐真言,他那个样子也不可能编出什么假话。属下认为此事不假,便立即赶回禀告令尹。”
袁柘忖度道:“此事虽看似荒唐,但并非不可能。太子出生时并没有足月,大家都想当然地以为是因为息雅中了毒,引起早产。但现在想想,这孩子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陛下的,而是她和外人苟合的野种。”
冷笑着道:“息雅啊息雅,你犯了所有男人都无
法容忍的错误。我就不信你这次还能活!”
刘羲纬背对着袁柘,仰望着天际被乌云遮掩的明月。
袁柘见刘羲纬无动于衷,不由纳闷,但也不敢多言,只得静静地等待他的回音。
许久之后,刘羲纬才缓缓道:“有人曾经说过,寡人不可能真心爱上任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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