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到了她,主动打了招呼。项重华向秦柔点点头,迅走出屋子,安排下人收拾房间。
秦柔心中一片苦涩,勉强自己不要再看他的背影,向若邪道:“那贼人没对姑娘您怎样吧?您可曾受伤吗?”
若邪道:“那贼人只是想来偷几件值钱的细软,不巧被妾撞见,便想捉了妾身做要挟。所幸妾大声呼救,引得储君及时来救。有劳秦姑娘费心了。”
秦柔道:“那我就不打搅若邪姑娘了。您好好休息。”默默令人将钩吻的尸体抬下,向后门走去,心中却一阵怅惘,几乎要哭出声来。杜若迎面走来,看见秦柔,往前一挡,道:“刚才怎么那么吵?可是出了什么事?”一扭头,正好看见了钩吻的尸体。
秦柔忙把杜若拉到一边,道:“你说你,怀着孩子一路从雍国追到了万乐城,又从万乐城追到了婺城。现在倒好,孩子也得生在半路上。这眼看就要生产了,你怎么还天天跑来跑去的?”
杜若毫不在乎,道:“不过是生个孩子,又不是生大病,有什么了不起的?”向钩吻的尸体伸长了脖子,道:“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秦柔道:“我的好嫂子啊!您可别再闹了。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是你个孕妇能碰的吗?
杜若道:“你怎么跟吞了火药似的?究竟出了什么事?难不成那个若邪又惹你生气了?”
秦柔转过身,道:“没有!”
杜若道:“那具尸体该不是若邪的姘头吧?”
秦柔知道杜若向来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便向她简单讲述了一下事情原委,道:“我得先把这具尸体处理了,不跟你聊了。这里虽然已经是雍国境内,但毕竟偏远,你还是小心为上。”
杜若却径自跑到了钩吻的尸体旁边。
秦柔吓得脸都白了,拉过她道:“快别沾这些晦气的东西,对孩子不好!”立即吩咐下人将尸体搬了下去。
杜若紧锁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过了半饷才道:“阿柔,你觉不觉得有些不对劲?”
秦柔拉着她往卧房走去,道:“有什么不对劲的?”
杜若道:“那个男人在若邪屋子里应该没有待多久吧?”
秦柔道:“按照若邪的说法,他刚刚进屋,就被若邪碰上了,而储君则一听到若邪的呼救就赶了过来,应该没有待多久。”
杜若道:“可是他的衣服上却有很浓重的安神香的香味。这种香很特别,一炷香的时间内,衣服很难沾上香气,但只要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很难去掉。我们两个都没有燃香的习惯,安神香则是雍国王室的特有的秘香,这附近也不会有人有。可见那个男人至少在若邪屋子里待了一炷香的时辰。若邪她分明在说谎。”
秦柔道:“你何必总是针对她?”
杜若急了,道:“你们兄妹两个是怎么回事?我好心为你们,你们怎么反而总是回护她!”
秦柔轻声道:“我知道嫂子是想为我出头,但感情的事,向来无关对错。我怎样待储君都是我一厢情愿,他更无义务要对我从一而终。若邪姑娘是个贤内助,可以帮储君做出很多事。不像我……他们能好好的,我也很欣慰。”
杜若急了,道:“你们是没听我说话,还是听不懂!我虽讨厌若邪,但说的都是事实,对事不对人。她待在储君身边分明是别有用心。我看那个男人,十有**是若邪的同伙,两人本想密谋一番,不料储君忽然回来。若邪为了不被撞破,便故意装作被挟持的样子。再由着她不管,迟早会出事。”
秦柔道:“哥哥和储君都是聪明人。他们自有分寸,嫂子还是安心养胎,勿要劳神。”
杜若急火攻心,道:“你……”她忽然捂着肚子,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秦柔连忙把她扶住,扣着手腕,把了把脉,惊道:“不好了!孩子要出来了!”一面背起杜若往卧房跑,一面召唤婢女。
项重华等人此时已经离开了祁国境内,到达雍国,租了一间别院住下,可距离雍都还有将近百里,而附近接生的稳婆亦正好出了远门。好在秦柔近年潜心钻研医术,加上秦非辅助,给杜若接生,倒也平安。
经过一天一夜,杜若终于顺顺利利地产下了一对龙凤胎。秦非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而项重华也为了让杜若修养身子,放弃了原先秘密回宫的计划,令孙哲持自己的腰牌通知附近的州郡长官冯克,当日就把杜若接入了冯克的宅邸别墅。